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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筍季,汀蘭的春筍一茬一茬冒出來。採摘最鮮嫩的筍尖,清水煮熟,撈上來瀝乾水分。用冰糖、泡椒、大蒜等連同筍尖一起浸泡在玻璃罐裡,隔個幾天就能吃。酸甜入味,清脆爽口,是下飯神器。
就連靳恩亭這種不怎麼吃醃菜的人都沒法拒絕,連幹兩碗米飯。
資本家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來點這種山野小菜也能調劑調劑胃口。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程新餘待久了,資本家都變得越來越接地氣了。她總覺得那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靳總似乎不見了。
晚上睡前,程新餘給母親撥了個語音電話。
鈴聲響到最後也沒人接。
過了半小時,母親給她回了條語音,嗓音沙啞——
「新餘,媽媽酒坊忙到了,沒接到你的電話。」
老一輩文化水平有限,能發語音絕對不打字。
現在是春天,又不是冬天,酒坊的生意就這麼忙了嗎?春天不是淡季嗎?
她擔心父母的身體,又給母親發了條語音,叮囑他們注意身體。
五一放假她無論如何都要回家一趟。
今年青陵的天氣忽冷忽熱,一下子升到三十多度,一下子又降到十來度,就跟過山車似的。
短暫的過了兩天夏天,氣溫咣當一下又降了十多度。程新餘前一天還在穿短袖,第二天直接把厚毛衣裹上了。
一時不察,她就感冒了。
早上去公司鼻子不通氣,她都難受死了。
一進辦公室就聽同事說嚴瓊請長假了。前兩天蘇晝剛入職,嚴瓊今天就請假了。看來久別重逢的戲碼也並非總是那麼美好的。這前男友和前女友時隔多年後再見面多少有點慘烈。兩人都沒法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職場是藏不住秘密的。新總監的身家背景早被人給扒出來了。
他和嚴副總的這層關係自然沒能倖免。這一整天大傢伙都在討論他倆。
「我就知道他倆有一腿。」郭欣然這個馬後炮指著自己的一雙眼睛,「老孃可是火眼金睛!」
程新餘:「……」
程新餘莞爾失笑,「你看誰都有一腿!」
郭欣然抬抬下巴,語氣肯定,「你和小靳總就不可能。」
程新餘:「……」
「怎麼不可能了?」她有些不服氣。
她和靳恩亭的關係說出來能嚇死郭欣然。
郭欣然:「你這個膽小鬼,之前兌現特等獎時讓你趁機拿下小靳總,你都不敢。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程新餘:「……」
程新餘承認自己絕大多數時間很慫。她活了二十六年,唯一做的最大膽的事就是睡了靳恩亭。並和他成為泡友。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可不是膽小鬼。她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小時候母親帶她去算命。大師就斷言她長大了能成大事。父母就一直以此來勉勵她努力學習,日後幹一番大事業。
懂事以後,她越發覺得大師純屬扯淡。她這人天生缺運氣。從小到大,所有的大考都沒法正常發揮。考公考了四年都考不上,次次就差那麼一點點分。
現在她再回想大師的話。她覺得大師口中的「能成大事」應該就是指她睡了靳恩亭這件事。
畢竟除了這件事以外,她平凡落魄的二十六年人生實在沒有什麼是值得拿出來說道的。
兩個姑娘插科打諢,鬧騰一番,又繼續坐回工位工作。
新總監剛入職,廣告部全員上下一直持觀望態度。大傢伙還不知道這位蘇總監的性格是不是也和他的長相一樣溫柔。
上午,程新餘去給蘇晝送文案。
蘇晝指指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