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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灼哼了一聲:「消不了了,某些人罪孽深重。」
周歸與「啊」了一聲,裝作為難:「那可怎麼是好。」
梁星灼瞪他:「你再演。」
周歸與立刻不演了,老實巴交望著他。
梁星灼的肚子不爭氣地叫起來。
可算給周歸與找著臺階了:「我抱你起來擦乾,然後我們吃飯好不好?」
梁星灼扭過頭,到底「嗯」了一聲,沒拒絕。
周歸與先起身,再把梁星灼從浴缸抱出來。
盥洗臺涼,周歸與抽了張毛巾墊好,然後才讓梁星灼坐在上面。
他用浴巾給兩人擦乾身上的水,把梁星灼抱回床上。
衣櫃裡有換洗的乾淨浴衣,周歸與拿出來,準備幫梁星灼穿。
梁星灼先一步搶走,沒給周歸與這個機會。
穿好衣服,周歸與去門外拿了餐,叫梁星灼過去吃。
吃飯的時候,周歸與各種軟磨硬泡,梁星灼終究沒扛過猛男的糖衣炮彈,原諒他了。
兩人在溫泉酒店待到了週日下午,確切說是在房間。
梁星灼這個週末都沒怎麼穿衣服。
兩人不知疲倦地廝混,週日下午退了房,時間還早,梁星灼堅持要送周歸與去高鐵站。
往常周歸與都是開車來開車走,先送梁星灼回學校,不像高鐵站的離別氛圍這麼重。
梁星灼的情緒持續低迷,在送站口時徹底爆發了,止不住地哭,捨不得周歸與走。
周歸與怎麼哄都哄不好,只好改簽了票,推遲一個小時再走,梁星灼的情緒這才慢慢平復下來。
周歸與帶梁星灼去附近星巴克,給他買了一杯星冰樂,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著。
攝入一些甜食後,梁星灼心情好了一點兒,回想自己剛才的情緒失控,他內疚得不行:「對不起,都怪我攔著你,否則你都上車了。」
周歸與揉揉梁星灼的腦袋,輕聲說:「傻不傻,這有什麼對不起的,能跟你多待會兒我求之不得。」
梁星灼低落道:「你還是要走的……」
周歸與安慰他:「我下週又過來,五天時間很快的。」
梁星灼搖搖頭:「很慢。」
「哥哥,你不在我身邊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
周歸與聽得心裡不是滋味。
他何嘗不是如此。
梁星灼深呼一口氣,強行把自己從低迷情緒裡拽出來,另起話題,跟周歸與聊聊開心的事兒。
相處的時間才叫快。
梁星灼感覺沒跟周歸與說幾句話,他又該走了。
兩人再次來到送站口,梁星灼狠心催周歸與快走,周歸與要抱抱他,他也說不抱了,一抱更捨不得。
周歸與安檢結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梁星灼眼眶紅紅望著他,視線交匯,梁星灼猛地轉身跑了。
他不敢繼續看下去。
再看下去他就想衝上去把周歸與拽出來了。
一直到坐上車,梁星灼在他視線裡跑著離開,邊跑邊抬手擦眼淚的背影,還在周歸與腦中揮之不去。
手機響了一聲。
梁星灼在微信上問他上車沒。
周歸與對著車窗拍了個照,發給他。
[剛上車]
[你到學校了跟我說一聲]
梁星灼秒回:[好噢]
[你也是]
周歸與發了個摸貓貓頭的表情包。
梁星灼下午的眼淚哭到了周歸與心裡,等他回到沽南的家,開啟門面對冷清的房子,他竟然不想踏進去。
想馬上開車去京柏,見梁星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