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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何嬸嬸做的飯菜,還有最好的朋友牧讓和幾個小夥伴,謝不敏神采飛揚,恨不得叫牧叔再快些。但是沒有什麼事是絕對好的,謝府雖好,也有小不敏懼怕的人,比如那個閔夫人的侄女,和自己一般年紀,讓自己叫她大姑姑就算了,還總是欺負以他為首的下人孩子們。
不敏看著以手托腮,滿臉鬱悶的小主母,覺得兩相比較,晏小姐果然是不得了的女子,大概這樣的淑女,才配得上公子。那個同樣是主人家親戚的閔小姐簡直太出格了。
若是小不敏知道他家小主母晏小姐的光輝往事,大概不會這樣說了。但他可能永遠無法知道了,因為這時的晏小姐,看著這個京城的魏巍氣度,想起了很多。
剛才謝謝關於家裡的介紹,她其實聽得很認真。如今她是以謝家兒媳的身份上門,自然不能讓謝謝難堪,婆婆交代過的禮數,還要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一在心間過了一遍。不管怎樣,小晏晏心裡認為謝謝來吳郡時做得很好,自己頂著未婚妻的名頭上京都,始終要做的。就當是朋友之間的投桃報李,畢竟謝謝是自己的小弟與哥哥般的人。
如今一個陌生的環境就在眼前,身邊的年輕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說到底,晏晏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婆婆說她雖然是鄉野的小家女子,但不能讓人看輕,這點晏晏是贊同的。
無論來的時候路上如何放鬆,臨門的小晏晏免不了緊張起來,所幸,他就在身邊,一直在。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和朋友手談,三局兩負,看來很多事不去做就會生疏。包括昨夜寫的中秋詞也沒感覺,所以我說,滿腹牢騷,終究是不合時宜的。慢慢寫吧。
☆、阿母為汝求
謝宅並不怎麼起眼,哪怕它是前朝某個尚書的舊宅修葺後重建的。整個長安都城都被擴建後,好像渭水的流向都人為地改變過一小截,就連皇宮的選址都不一樣,由原來的渭水畔遷到長安更南。
作為炎朝太史,謝長吉每日都要早起去上朝,哪怕朝堂沒有他什麼事,記言是兩個內史手下的兩個史官掌管。那兩個內史做完朝錄,要交給他檢閱保管,所以謝太史每逢大朝都要去,最近北方胡人不太平,大朝會更是由五日一次改為三日一次。
早起的謝太史在夫人下人的服侍下穿上黑色的朝服,只來得及喝了半碗稀粥,便匆匆上馬車往興樂宮中的大明宮殿趕去,大明宮向來是早朝之所。其實大明宮離謝府不遠,但作為形式上的記言官員主事者,謝太史必須早早到宮內大殿。
在同樣是黑色的臣車上,謝太史總覺得不稱心,趕車的是家中另一個御者,始終比不上陪伴自己十餘年的牧喜。為了侄兒去迎接晏家女兒,謝太史把得力的老車夫牧喜派遣出去,算著早該回來了,可這幾日還是沒歸來,書信也未曾抵達。說起侄兒,謝太史真是想念他了,除了叔叔的想念,還有自己查閱史料和書簡時無人幫忙,於是更加思念侄子在家的時候。
老太史不知道自家的侄子居然帶著小姑娘遊山玩水,不緊不慢地回來。這時候才到家門口。
薄霧散去,長安的清晨開始了,車到宮門,謝長吉太史下車,車夫自己去停車等待主人出來。年近五十的老太史面容有些枯槁,就連朝服穿在身上都顯得瘦小,他一揮大袖,走入宮門。
而送走老爺後,謝府的女眷們放鬆下來,女主人閔氏指揮幾個婢女家丁去燒水打掃、準備朝食,自己回去睡不著,就在院中遊走。女婢們小跑而過,和夫人行禮,各自忙開。
閔氏比謝太史年長,已經是五十餘的年紀,長安西北扶風郡人氏,嫁入謝家二十餘年,與丈夫相濡與沫,如今算得上衣食無虞。性子爽利的女主人唯一的心病就是沒能給人丁稀少的謝家留下子嗣,幾年前甚至提過為丈夫納妾,被老太史拒絕後,本就沒多少意思的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