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到突然捂著心口彎腰倒了下去，驚嚇得衝回到正門前，一腳把門給踹了開來。

赩翼蒼鸆張著嘴白著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已經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覺了，

玄同不敢輕易動他，蹲在床邊對他一直說，

“換氣！快換氣！”

赩翼蒼鸆這才猛咳了幾聲，臉色從白刷地變紅，那一口氣總算換了過來。

在粗重的呼吸聲中，兩個人默默對視著，直到玄同難得地先開了口，

“剛才是怎麼回事？”

赩翼蒼鸆別過頭去不看蹲在他身旁的人，窘迫地答道，

“看見你，所以被嚇到了。”

“我有那麼嚇人？”

玄同站了起來，開始環視房間裡的環境。

“你不嚇人，但突然這麼出現，怎麼可能不嚇人。”

快一年沒有見，一直想著的人就突然這麼出現了，赩翼蒼鸆不被驚嚇到才怪。

所以，直視的勇氣還在心內慢慢培養著。

“玄造下手向來沒有分寸，這次把你傷得重了，明天我會讓他過來向你賠禮道歉。”

玄同換了個話題，也是他來此原本的目的。

“算了，他們不也是擔心你的安危嗎？我不會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你，你也別責怪他們。”

看著依舊沒有轉過來的人的背影，玄同繼續說道，

“不管怎樣，這事情確實為你帶來了困擾和麻煩，有什麼困難你大可以和我直說，我一定會幫你。”

“幫我嗎？”

赩翼蒼鸆終於把頭給轉了回來，眼睛清亮。

“我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幫我，在以前我鬧著要取代你的時候，你一直都是遷就避讓我，沒有真正責難於我，否則，你有的是方法甩開製造麻煩的我。現在，我也依然相信你幫助我的真心。但是，你就沒有懷疑過我嗎？為什麼我會出現在你的森獄範圍內？所以，你真地不用為我做什麼，即使，我心裡是那麼期待的。這件事情起因是我，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落落長的一段話，裡面蘊藏的感情，玄同不是一點沒有察覺，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

“離開的那個時候你說過，你要做真實的自己，而不是隻做別人的投影，現在依然嗎？”

“是。”

“你，去把頭髮染回來吧。”

那一頭紅色和自己如出一轍，要說與他無關怎能相信？不做別人的影，又為何到處都是那人的影？而答案，清晰得呼之欲出。

“然後，你那裡的工作讓我也去辭退一下，是嗎？”

赩翼蒼鸆有些落寞，他不想強人所難也不想無疾而終，但總是要有一個決斷。

“工作的事情你可以繼續，我不會趕你走。”

“你這是給我機會，讓我有念想，當真嗎？”

“除非，你自己想離開，那我……”

——也沒有辦法——

怎麼沒能說出口？

其實，不是這樣想的，是嗎？

“那我決定不離開。”

斬釘截鐵的話，就像當初說著要取代自己那般堅決，生死也阻止不了。

那剎那，玄同一直禁錮的心有了些許鬆動。

“便隨你了。”

玄同抬手向赩翼蒼鸆臉上的傷摸去，赩翼蒼鸆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指尖悄然劃過。

“明天讓玄造他們帶你去醫院再好好複查一下。”

玄同尷尬地收回手來，赩翼蒼鸆卻是眉眼帶笑，

“我就當你願意給我機會了。”

回覆他的是玄同慣有的沉默，不過沒關係，在赩翼蒼鸆看來，玄同的沉默就是他的預設。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