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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安望了他一眼,扶著地撐起,膝蓋因為久跪早已沒了知覺,經過了好幾個踉蹌,他才騎上了另一匹馬跟了上前。
看著遠處的兩匹馬先後絕塵而去,馮寶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皇上這麼突然地走了,督主心裡定然是不好受的,要知道皇上以前多倚仗督主啊,不過若但是君臣之誼,馮寶又覺得好像也不止。算了這也不是他該想的。
馮寶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傳來熟悉的蘇宓的聲音。
「馮寶!」
馮寶驚訝地轉過身,看到竟然是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墨城的蘇宓,還有扶著蘇宓的春梅。
「夫人,你不是去墨城了麼?怎麼還在京府?」而且督主一走,夫人就出現了,這要是說不是有意為之,馮寶都不信。
「馮寶,我沒有去,督主去的是哪?是東廠麼。」
蘇宓沒有解釋太多,這些只不過是她的直覺,她擔心秦衍,哪能說去墨城就去墨城。
她讓車夫送到了虞氏的小院,在那邊住了幾日,每一天都偷偷摸摸地驅著馬車來督主府看看,今日看到秦衍一走,她就立刻下了馬車。雖然也想追,但這也肯定會被秦衍發現,到時候怕是被綁著都要送回墨城。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可是您還是回墨城等督主吧,不然督主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氣的。」
「馮寶,我不能回,我要在這裡等他。」在書房看過了秦衍那樣的表情之後,她怎麼可能放的下心一個人回去,如果不能阻止秦衍做他想做的,至少,她也要聽到他的訊息才安心。
蘇宓站了久了,頭有些暈,春梅趕忙扶著她坐上了院子裡的石凳,「小姐,您可別再花力氣說話了,這幾日睡得又少,您看您現在弱不禁風的。」
「春梅,我沒事的。」
首輔府,與街道隔著一道牆的府內,是就快要溢位來的談笑聲。
後院被人用竹子搭起了簡易的高臺,新戲班子支起了布幕,已經演了好幾齣戲。
張懷安坐在紅木躺椅上,搖頭晃腦地跟著哼著小曲兒,這個從外地趕回來的戲班子,一個個嗓音唱腔花俏多變,咬字堅實韻味十足,讓張懷安回味不已,更重要的,是他心情好,因此是唱一出賞一出,就沒停下過。
一曲畢,又是一個字:「賞。」
「奴們謝過大人。」
李執看著張懷安聽得差不多滿意了,揮了揮手,唱臺上的戲子便紛紛下了臺,收起物什。
他站著邊上,替張懷安沏了一杯茶,笑道:「從此以後,朝堂就皆是在大人的掌握之中啊,下官看,關於大人的英姿,戲文裡都要開始傳唱了。」
李執說的正中張懷安的心坎,張懷安哈哈大笑,「好了,我好也少不得你的份。」
「對了,祁王殿下他現在怎麼樣啊。」
李執道:「大人,祁王他一直在自己府裡,聽咱們派在那兒的人說好似是對朱景煜有些愧疚,一直都沒有走出府門,還真的替朱景煜致哀呢。」
「哼,成大事的人怎麼能拘泥於這種。」
「大人說的是,祁王畢竟還是個孩子,哪裡像大人一般高瞻遠矚。」
李執繼續笑臉奉承了幾句,聽的張懷安心裡很是暢快,他彷彿已經能看到自己等景琛登上皇位之後,滿朝人對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兩人正談的正歡,張府的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後院,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可怖景象,連話都說不清楚,「大,大大人,有人衝進來了!」
「是何人?」
李執雖算是文臣,但生在將軍世家,還是有一番武藝傍身,他亮出腰裹的短佩刀,往張懷安面前一擋,此時不表現,何時表現。
再說敢闖首輔的府宅,無非是哪個不長眼的宵小之輩,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