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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人拖不得。
蔣梅蘭腳步一踉,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痛哭起來,“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蔣梅蘭真是糊塗了,切掉子宮哪裡還能有孩子?一個沒有子宮的女人,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哪裡算得上一個正常女人,哪裡算得上一個真正的女人?
安然望向悲傷過度的蔣梅蘭,終是不忍心,緩緩過去,要攙扶起她。
蔣梅蘭卻眼一紅,把怨氣都發洩到安然身上,發了狠般抓撓她的臉和發,大吼大叫,“都是你害的我女兒?都是你害的,我要打死你這個小賤|人……還我女兒子宮來……”
安然此刻哪有什麼氣力還手,只握著蔣梅蘭的手,叫她放開。
誰知她死也不放,反而更用力地揪住她的頭髮。
葉天梵見狀,一個上前,踢開了發瘋一般的蔣梅蘭,像母雞護小雞一樣,將安然護在身後,“老太婆,你發什麼羊角風?你女兒是自作自受,想把安然踢下樓,結果自己滾了下來,害人反而害了自己,用安副市長的話說,叫報應,叫報應,懂不?”
蔣梅蘭怔怔看著高大精壯的葉天梵,不敢再打上去。
一邊的護士倒是急得要跳腳,“喂……我說你們這些家屬現在還有心情打架?到底要不要救病人了?這單子是籤還是不籤?”
蔣梅蘭嘴裡唸叨了幾下,報應?報應?
又慢慢爬起來,走到護士面前,“能不能不切我女兒的子宮?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她以後不能生孩子的啊,求求你們了啊。”
“如果我們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會不採取嗎?這是唯一能救你女兒的辦法了。”
蔣梅蘭最終顫抖著握住筆,在單子上,歪歪扭扭劃下名字,又像是缺了一口氣般,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葉天梵則扶著安然坐到一旁,一邊替她理亂糟糟的發,一邊心疼問,“安然,沒事吧?”
安然儘管頭皮被她揪地發麻痛,只淡淡說,“沒事。”
“還說沒事?臉上都被那老潑婦劃傷了。這老潑婦跟她女兒一樣歹毒,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樣的歪瓜老媽生出什麼樣的裂棗女兒。”葉天梵疼惜地撫了撫她面頰上三道指甲劃出的細小口子,明亮的眼裡有絲淺淺的痛,“疼不疼?”
“不疼。”安然苦笑了下,心想,這歪瓜能生出劣棗嗎?又想,安心還真是悲催,那時她想踢她下去,應該也是想把她的孩子弄流掉吧,結果害得自己不能生育。
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便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世道,還真是因果迴圈,有報應呢!
突的,她又有些可憐起安心來,19歲如花一般的年紀,正要開出一朵嬌豔的花來,卻突然焉萎了。
“安然,老潑婦在這裡了,我們就先回去,今天夏阿姨還要下葬呢。”
安然有些憔悴的眼神看了看他,又看向手術室,“媽中午才下葬,現在離中午還有段時間。我們等安心出來了,趕回去也來得及。”
葉天梵看了看安然不安的表情,“你是想見她平平安安出來,才放心,是不是?你啊,就是太善良,同情她做什麼,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稱不上善良,其實我是自私,我就是想親眼看著她安好地出來,自己好求個心安。”安然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聖母,她做人法則一向都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確實有些同情安心,可是留在這裡,更多是為了求心安。
葉天梵眼裡頓時亮了亮,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安然,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絲毫不矯揉造作的個性。”
安然攸降黑線,冷汗直冒,眼裡有抹哀求,像是在說,南無阿彌陀佛,求求你,求求你千萬別喜歡我這種個性,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