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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且不知道這對林現意味著什麼。
儘管已經猜到林現身上會有疤,卻不曾料到會是這麼觸目驚心。
他的面板太白了,白到像是無暇的雪,而在心臟附近的三塊紅斑,就像是落在厚厚積雪上的紅梅,格外刺目。
「在倫敦,治療時留下的。」林現察覺到她的低落,乾脆摟住了她,不允許她再看了。
只有為他難過的痛,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他很知足。
他很知足。
一顆淚珠落在她的背上,滾燙的、清透的,林現愣愣地看著那一滴淚,全然陌生的東西讓他失神。
他也懂得哭了嗎?
他不知道。
然而隨之而來的面板依偎的親密感讓這顆淚變成了無數顆,他開始難以自抑地顫抖。
原來沒有阻隔地抱住她,是這種感受。
很暖很熱,像是她完全屬於他了一樣。
那些紅斑在背後相同的位置也有三塊,蘇甜的指腹在觸碰時引發了他刻在記憶裡的痛感,他忍不住擁得更緊。
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他就是憑著這種幻想才咬牙堅持下來的。
現在美夢成真,他沒有資格說不要。
「哈……」林現低吟,「寶寶,老公要受不了了。」
他深深地吻進去,唇片還粘著,他輕聲請求,「可以試試嗎?全部?」
蘇甜看著他腳腕上的兩塊傷疤,顫顫巍巍地點頭。
比預料的更可怕的潮浪席捲了她,林現把她抱到鏡子前,壓抑著呼吸告訴她還有多少需要她拿命去納,她瞪著眼睛望,感覺自己的胃都要壞掉了。
以前有褲子擋著,她還以為那就是全部了。
沒想到比她想的更多。
她後悔死了,真的後悔死了!
人的身體有限,所有器官都在既定的空間中排布,猛然闖入了外來者,那些器官驚慌失措,痛苦地躲藏著致命的攻擊。
意識和身體彷彿都被拉長了,在林現一聲嘶啞的悶哼中,蘇甜再也受不住,暈了過去。
林現看著鏡子銥嬅裡的兩個人,獎勵般親了親她。
「真的很聽話……怎麼會這麼聽話?」
他握住她無力下垂的手,低聲笑開,「睡了也好。」
這樣就不用擔心她疼不疼了。
更不用畏手畏腳。
蘇甜是真的沒想到林現這麼精力旺盛,連續兩天,她都是掛在他身上的,吃飯都沒被放下來過。
林現執念深入骨髓,一旦嘗過甜頭就不會輕易忘記,不管不顧地想要再嘗。
蘇甜覺得自己的盆骨都要碎了。
好不容易捱到病人醒了,她終於獲得一次休息的機會,在回國的飛機上美美睡了一覺。
他們回到林現的居所,又來到了那間地下室。
藏品比八年前更多了,增添了她在倫敦讀書時的一些東西,比如她「偶然」丟失的筆和本,又比如她打工時穿過的工作服,幾套不同logo的店服被林現熨燙過後穿在木偶身上,木頭製成的手裡還拿著自己用過的清潔工具。
蘇甜玩著手指,一時失語,「就覺得你在附近,還以為是錯覺,原來真的在。」
這隻小狗蛇到底跟了自己多久,恐怕只有他一個人清楚。
「你是怎麼剋制住不找我說話的?」
蘇甜很疑問,連她在看到林現模糊的一個雨中背影后,都忍不住跑出去追了。
林現驅車帶她到了一條大河邊,對長達八年的隱忍和折磨輕描淡寫,「當時治療取得了一定效果。」
更關鍵的是,他,要她自己走來。
否則她還會跑的。
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