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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明又跑到蔣溢面前傳話,然後又回來。
「龍哥說吃藥就好了,吊針就不用打了,他暈針。」
「真的不用…」
「哎呀,姐!你們能不能不為這麼幾句話來回遛我啊。要麼你過去,要麼他過來說唄!幹嘛讓我在中間傳話呀!」
明明不幹了,真是拿童工不當苦力,有這麼折騰人的嗎?
一甩手去找小朋友玩兒了。
秦念…
這孩子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大了?
既然蔣溢要吃藥,那就說明挺嚴重了,她立馬換上衣服往藥店走。
已是深秋,藥店附近的銀杏大道成了金黃的世界。
滿樹的銀杏葉在秋風蕭瑟中抖動著翅膀,像是乍然欲飛的蝴蝶。
秦念已經好久沒有出來了,一直是工廠、家裡兩點一線,所以乍見到這樣的情景,竟然有些怔愣了。
這麼美的景色,她卻無暇欣賞,真是太浪費了。
忍不住想放慢腳步,慢慢沉浸在這金黃-色的海洋裡,卻想到家裡還有一個拉肚子的病號等著呢,連忙加快了腳步。
「秦念!」
她走到道路盡頭,就聽見有人喊她。
她抬頭去看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裡是一個兩層小樓。
誰會在樓頂上叫她,真是奇怪了。
她仰著頭往樓頂去望,還沒看到人,就只見頃刻間滿天的黃葉紛飛,借著秋風一路盤旋,竟然形成了漫天的金黃風暴。
飄搖著,懸盪著,捨不得落下,就這麼一直從空中傾瀉下來。
她置身於金黃落葉的環繞中,好似沉浸在漫天的黃-色蝴蝶中,太浪漫,太美好,以至於她不願意起來醒來。
對,這一定是個夢,秦念對自己說。
也不知秋葉灑落了有多久,但灑落有多久,她就在原地就站了多久,也就沉迷於其中多久。
直到一切恢復平靜,直到她的視線再無阻礙,她看到了胸口微微起伏,顯然已經有些力竭的蔣溢。
他正站在道路旁邊的二層小樓上,手裡拿著一個空空的籮筐在沖自己微笑。
「你怎麼在這兒?」秦念簡直驚呆了,「你不是拉肚子嗎?」
「嫂子!溢哥拉不拉肚子我不知道,反正他早上三點就把我們都叫起來掃落葉了!再不回家我就要拉肚子了。」
楊樹連忙衝著秦念告狀,秦念這才發現蔣溢身後是一大排的幕後工作者。
他們幫他不停的運銀杏葉,這才完成了這場秋日裡的童話。
「就你話多。」
蔣溢白了楊樹一眼,楊樹立馬閉嘴,不敢說話。
」謝謝你們!」秦念向那些幫忙的人表示感謝。
他們忙說:「不敢不敢,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溢哥平時那麼照顧我們,他有事我們哪敢不來!」
沒想到溢哥這比鋼鐵還硬的男人竟然這麼浪漫,眾人心說。但還是希望這浪漫的人以後少幾次浪漫,全新安市的銀杏葉差點都被他們掃空了。
「謝謝你…」
秦念對上面的那個男人說。
「謝我幹什麼?你最近學習壓力太大,我想讓你放鬆放鬆。」
秦念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高考當成了一個心理的魔障。
為了這個竟是沒日沒夜的一直沉浸在裡面,而忽略了好多東西。
「以後我一定勞逸結合!」她連忙說。
「這是你說的,以後把它放在你的書桌,讓它監督你。」
蔣溢從樓上扔給秦念一個東西,秦念立馬接住。
這是一個玻璃的小盒子,一眼就能看見裡面裝了什麼。
紅色的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