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阮咸叔侄(第1/3 頁)
嘿,你瞧瞧,這三月的時候,尉氏那地兒居然下起了血雨,跟拍恐怖片似的,南方天空還冒出來個妖星,太白金星大白天的也跑出來瞎晃悠,中臺星更是直接折了。
張華的小兒子張韙就急吼吼地跟張華說:
“老爹呀,這天象都這麼反常了,肯定要有大亂子啦。您老人家還是早點把那官位辭了吧,不然得遭殃啊。”
張華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這天道的事兒,玄玄乎乎的,哪能都靈驗啊?咱就別瞎操心,安安靜靜等著就行。”
等到丁巳永康七年九月,惠帝和賈后這兩口子開始折騰了,把尚書左僕射王戎提拔成司徒,阮瞻弄去當太子舍人,
王戎的弟弟王衍成了尚書令;樂廣當上河南尹,胡母輔之去做樂安太守,謝鯤當了長史,畢卓成了工部侍郎。
為啥挑這幾個人呢?嗨,就因為他們都特能清談,整天嘮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賈后就看上他們這點了,把他們都弄來當官。
說起這王戎啊,字浚衝,是琅琊那旮旯的人。他爹王渾可是西涼州刺史。
王戎小時候那腦袋瓜子就特靈光,眼睛亮閃閃的,跟裝了電燈泡似的。
裴楷瞧見他就直誇:“王戎這眼睛,就像山洞底下的閃電,賊亮。”
他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跟一群小屁孩在路邊玩耍,看見一棵李樹結滿了果子,那幫小孩跟瘋了似的搶著去摘,就王戎站在那兒紋絲不動。
別人就問他:“你咋不去摘呢?”
王戎翻了個白眼說:“這樹在路邊,果子還這麼多,肯定是苦的,摘了也是白摘。”
那群小孩不信邪,摘下來一嘗,哎呀媽呀,苦得直咧嘴,都對王戎佩服得五體投地。
阮籍和王渾是好哥們,當時王戎才十五歲,跟著王渾在住處。
王戎比阮籍小了二十歲,可阮籍一見到他就跟他勾肩搭背成了朋友。
阮籍每次到王渾家,屁股都沒坐熱就走了,可到了王戎這兒,一聊就是老半天,出來後還跟王渾吐槽:
“你這兒子浚衝可有品味了,跟你完全不是一路人。跟你聊天那叫一個無聊,還不如跟阿戎嘮嗑呢。”
後來王渾死了,西涼州那些老部下送來的錢帛好幾百萬呢。
王戎倒好,一分都不要,就因為這事兒,一下子名聲大噪。
可誰能想到,這王戎當了三公之後,整天混日子,啥正事都不幹,就知道把事情推給手下人,自己到處閒逛遊玩。
這人還特小氣,到處搜刮錢財,田園、水碓啥的,全天下到處都是他的產業,家裡的財寶、錢財堆成山,數都數不過來。
他還天天拿著小算盤,白天黑夜地算,總覺得錢不夠,對自己卻摳摳搜搜的,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大夥都背地裡說他這毛病就像絕症一樣,沒治了。
他家有好吃的李子,拿出去賣的時候,生怕別人得了種子回去種,每次都把李子核鑽個洞,就因為這事兒,名聲臭得很,他提拔的那些人,也都是些徒有虛名的傢伙。
再說說阮咸的兒子阮瞻,字千里。
這小子性格清心寡慾,整天樂呵呵的,對啥都看得開。讀書也不怎麼死記硬背,就隨便翻翻,卻能把書裡的要點都記住。
他琴彈得可好啦,別人聽說他琴藝高超,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不管是老頭還是小孩,都跑來找他彈琴,他也不挑,誰來都給彈。
他和司徒王戎兩家是世交,有一次就去拜訪王戎。
王戎讓他坐下,喝了會兒茶,就問阮瞻:
“聖人看重名教,老莊推崇自然,你說這倆玩意兒有啥不一樣呢?”
阮瞻眼皮都沒抬,隨口就說:“好像沒啥不一樣吧。”
王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