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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躺著發了一會兒呆,怎麼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折騰半天,還是認命爬了起來。
床腳那個奇怪的小盒子還擺在那兒,沒事的時候寇雅郡總是忍不住去翻一翻。
他又把裡面那張養狗指南拿出來看,裡面的內容他幾乎倒背如流。
寇雅郡幾乎能想像到,那人最開始抱來啾啾時是怎樣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時需要自己準備入門級別養狗指南幫忙的人,現在也已經是成熟的鏟屎官了。
他笑著收起這幾張紙,又把小箱子重新蓋好放回原處。
他真想看看容夏以前怎麼被啾啾弄得手足無措哇哇大叫的樣子。
缺失的這些年,他真想重新再經歷一次啊。
幾天的時候很快過去,明天容夏就要進組了。
他又檢查了一遍家裡的攝像頭,確保各個角落都沒有死角才肯放心。
不是第一次離家拍戲,但這是薩摩耶第一次單獨在家啊……
容夏蹲在地上,看薩摩耶傻乎乎地沖他笑,心裡又酸又軟。
「爸爸很快就回來陪你,乖啊。」
他摸著薩摩耶的耳朵,把那兩隻柔軟的耳朵壓平,再看他們重新立起來。之後又把狗狗抱進懷裡,捨不得地摸了又摸。
心裡雖然知道寇雅郡比他更會照顧狗——畢竟以前還沒離婚時,薩摩耶的生活起居更多的還是那人在照料——但總歸是怪彆扭的。
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心裡正琢磨著這事呢,寇雅郡那邊就發來了訊息。
【寇:爭取每晚七點前遛狗,每週給你發照片,把心放肚子裡吧。】
再怎麼捨不得,拍戲還是不能耽誤。第二天一大早,容夏提著行李在家門口和薩摩耶依依惜別,執手相望。
磨蹭了快十分鐘,最後被林子薇拎上了車。
路上林子薇一直在說關於霍山的事情。
「這麼些年也沒有過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你看看他拍的那些戲,什麼粗製濫造的網劇,什麼網路喜劇大電影,那也能叫電影?笑掉大牙了真是。」她喋喋不休地數落著霍山,「我就不信,這麼一個人能進我們的劇組。這些年也沒混出個什麼名堂來,到頭來還不是要靠家裡的關係?」
她一把掀開容夏的眼罩,憤怒地說:「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來咱們劇組噁心你?」
「……」容夏頭疼地搶過眼罩,「睡覺呢姐,幹什麼呀這是……」
「我還不是關心你!我還不是怕你被人欺負!」
容夏滿不在乎地說:「他以前都欺負不了我,現在就更沒機會欺負我了,瞎操什麼心啊。」
這也不是狂,現在的容夏可不是幾年前那個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搶了角色的小透明。
說起來當年差點被霍山截胡的那部戲,算得上是容夏的代表作之一。
那是一部獻禮劇,容夏扮演的角色是一位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情報的無名英雄
角色戲份並不多,算上出場時的人物介紹和犧牲後在別人回憶裡出現的場景,一共也就三分鐘的戲份。
出場時間很少,但短短三分鐘就將這個小人物的性格刻畫得淋漓盡致。如果用粉絲的話來說,這個角色天生帶著爆相。
電影上映後,容夏果然靠著這個角色火了。
他在電影裡幾乎素顏出鏡,臉上帶著炮火轟炸後的黑灰。隨後畫面的色調逐漸變為黑白,偌大的螢幕裡,只有他的眼睛依然明亮。
那眼神中帶著堅定,帶著決心,帶著明知必死卻依然願意堅守崗位的骨氣。
「俄羅斯蠱王」的外號也是那時候開始叫起來的,不靠臉也能征服觀眾,這大概是對一個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