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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升起,委託人當時醉酒、車子又是正逆著陽光行駛,再加上廠房的玻璃反光,很有可能造成視覺上的干擾和誤差,所以根本沒有看到等在他回家路上的死者而撞上去。雖然這個很難量化,但是至少我們可以把它考慮進來。你明早再去一下吧。”說完,裘海濤卻又回了頭,“要不要我派個人陪你一起去?天還黑著,害不害怕?”
鍾蕾心下一股暖流,卻仍是搖了搖頭,在貴州支教的時候深更半夜一個人翻過一座佈滿墳頭的山她都試過,這又算得了什麼?
事發現場在東郊,便是白日裡也很是僻靜,何況拂曉之前。不遠處倒是坐落著一些豪華別墅,只不過住在這裡的有錢人估計很少會有興致周圍四處溜躂。鍾蕾詳細做了記錄,甚至模擬著取了光影資料,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忽聽得安靜的路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晨跑。
她看了看錶,六點鐘不到,還真是勤快!對於一個無論再怎麼下定決心卻從沒成功把晨跑堅持超過一個星期的人而言,那些有毅力、能持之以恆的傢伙簡直比修煉成大師的白痴更令人欽羨!原來有錢人裡竟然也有肯認真生活的睿智人士。
隔了一個廠房的半邊,她看不到那條斜伸過來的路上正在跑步的人,腦海裡惡作劇般靈光一現,如果現在她一下從這廠房後面蹦出去,會不會把那位睿智人士嚇到心臟病突犯?從而自己要面臨‘因蓄意的不當行為而遭受鉅額索賠’的命運?
自娛自樂般一笑的工夫,耽擱了一點時間,於是被廠房掩在背後的鐘蕾意外地聽到又有一抹稍顯輕盈的高跟鞋聲也傳了過來。沒過多久,兩份腳步都停了下來。“你怎麼在這裡?”一句略帶了意外和不悅的沉穩男聲,順利把鍾蕾釘在了那舊廠房的後面。
這聲音,她只聽到過一次,在那個被撞破頭的倒黴夜裡短短几句對白。隨即,一副濃郁而英朗的眉眼就浮現在了眼前,不知不覺間,竟是那樣清晰。鍾蕾下意識地,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手裡握著的是剛剛做好的記錄,而不是那張被揉成一團的名片。只是那張名片上氣勢優美卻內涵乾癟的兩行漢字卻又莫名其妙地跳了出來——‘恆遠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齊家琛’。
第五章
齊家琛一身淺色的運動t恤和長褲,停下來的時候隨手從脖子上將條窄毛巾撈下來抹了抹汗。他的背後,是初升的太陽,寬闊的額頭上面有微滲的汗滴打溼了髮際,他靜靜地站在路中央,平視身後正追上來的女人。
“齊總,真是抱歉打擾到您……”
“那就別打擾。”
他冷冷一句,轉身便走;身後的女人被噎到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想了想卻不得不咬牙又追了上去,“齊總,請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您也知道,我為恆遠服務了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公司說辭退我就這樣辭退了,對我來說真的不公平。”
這個女人,有一張掙扎在青春邊緣的臉。眉眼間,顯然經過精心的妝點,卻不濃豔,頗有些楚楚可憐的韻味。她穿著一件半袖的紗料連衣裙,在這清晨的六點鐘,更加突現了女性的柔弱之意。
只可惜這樣精心的準備,也是白費力!齊家琛停下來,卻連一抹敷衍的微笑都不打算掛在嘴邊,斬釘截鐵地吐出了毫無溫度感的一句,“準備離職吧。”
“齊總,我知道我是違反了公司的出勤規定,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我老公現在還失業,我們家就我一個人有收入,如今就業形勢又這樣嚴峻,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求求您……”
“不用跟我說這些。”齊家琛說這話時側了臉,聲音還是既整齊又冰冷;面對秦佳幾乎都要趴到地上的姿態,他的眉眼間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表情比任何一尊質量過硬的雕像更加堅不可撼。“過去四年裡,你為公司做出的貢獻已經完全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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