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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東家,你再寬寬,等過了冬,明年就還你!”
“說是如此,可是明年你又拿什麼頂上了?今兒個鎮裡立俺當咱村的保長,俺也知俺那幾個料是當不了。可是這芝麻小官上面也不發糧啊!俺也知道要愛民如子,可是咱家那婆娘可是個不知理的鄉下老太婆,她只認糧,唉!”錢東家說著說著還用袖子擦了擦乾巴巴的三角眼。
“哪……”杏子說不出話。
“不過,今天俺兒子給了些平時買饞嘴吃的零錢。要不……要不……”說著錢東家的雙眼就上下打量著杏子。
杏子給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猶如眼前一頭飢餓的狼死盯著就要到嘴的食物。“要不咋的?”杏子略微向後退了退卻退到了床邊。
錢東家兩眼盯著杏子鼓鼓的胸部,說話也打結了:“要、要不、要不,你就從了俺吧!俺、俺就把那零碎錢當你的租,也好交差!”說完人就撲了過來!一下就把杏子按在了床上,兩手就不住的死命扒著杏子的褲子,嘴巴胡亂的往杏子臉上啃。
“東家,你、你不能這樣,東家……”杏子死命的叫著,一支手提著褲腰,一支手推著那顆如老皮葫蘆上搭著一地拖的半禿腦袋。
“你、你就從了吧,往後地、地租就不要你的了,你想吃啥就吃啥,俺、俺可喜歡你了!”錢東家累的氣喘如牛。一支手死力按著杏子不讓她動,一支手用力拉扯杏子的褲子。眼看著褲頭就要扒到胯骨下了,“啪”的一聲脆響,杏子的手忽到了錢東家的白胖的肥臉上,剎那間臉上就升起了幾朵玉指蘭花。
錢東家愣了一下,緩過來後老羞成怒的也一抽了杏子一掌,狠狠的說:“你不依俺!有你好果子吃!俺知你還在想著滿倉,哼!明天俺就把他的名報上去當壯丁!”
“滿倉!”杏子聽到這人名字心裡冷不丁的扯了一下,也就在這遲疑的當頭,褲子給扒了下來。錢東家如狼似虎的撲在了杏子的身上,身子開始動了起來!
“這才象話,不依俺,俺就要他去當炮灰。依了俺多好,有吃有穿!”錢東家閃著油光的臉如花一樣笑了,下身動的更快了!
杏子如一個死人,動也不動!任著他在自己身上折騰!從滿倉成親那天開始,自己就恨恨的發過誓不再去想他,可是今天才明白自己是深深的愛著滿倉,心底裡從來就沒能夠忘記他。眼角緩緩流下的淚水不一會就把被子打溼了。
七、黑白邊緣
從這天開始,杏子變了,為了滿倉,更為了生存,變成窯姐,變成了徹頭徹腦,一根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妓女!當年的破窯早已改建成了小磚房,每天總能看到她臉上搽著姻脂俗粉,身上穿著時下城裡流行的半舊旗袍靠在自家門口,一腳高一腳低露著半拉白白大腿,磕著手裡的瓜子媚笑的招呼著過往的男人。
這年洪山秀也因體弱病多,兩眼一瞪去了西方極樂世界。青山村一直緊繃的氣氛如同得到了決堤般的釋放,全部洶湧的衝往村尾杏子的那間青磚小屋!
村中那棵老桂花樹下坐著的老少爺們談的最多,說的最多的就是杏子。
“樹財,昨兒個又到那小娘們那裡得瑟吧!哈……就你那病貓樣也能折騰,小心死在她肚皮上哦!”
“去!瞎、瞎扯個球,咱咋兒個在、在家窩了,”樹財剛說完,他媳婦桂花就哭罵著來到他面前。
“你個死不要臉的,叫俺娘倆怎麼活哦!你又把櫃子裡的那兩大洋塞到那騷貨的死*裡了!沒法活了,山秀爺啊,你咋死的這麼早啊!咽……”說著她的手就拎在了蹲在地上樹財的耳朵上,“走!回家去,把傢什分了,不過了!”
“沒、沒的事,你淨瞎說個啥!”樹財的聲音也小了下來,彎著背跟著老婆回家了,一路上的吵鬧聲把樹下襬龍門的男人們笑的前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