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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再準備個三兩千,辦理出院手續吧。我明天一早走,剩下的都交給你了。
楊自道沒有再說話,他站在尾巴床前看著小丫頭。小丫頭今天心情很好,臉色到現在都保持著紅潤。
尾巴看楊自道在看她,笑眯眯地閉著眼睛,因為使勁閉,她的眼皮直跳。楊自道颳了她鼻子一下,輕聲說,好了,不累就再玩玩吧。尾巴就睜開眼睛,說,我想吃巧克力。
比覺把巧克力給她,說,尾巴去你們那住,真的沒有問題嗎?
跟房東說好了。楊自道在幫尾巴拆開精美的包裝盒子薄膜,反正那懦夫總是不陰不陽。小豐已經弄了個舊沙發回來,很好睡。我們也跟他打招呼了。比覺說,不是這個問題。那窩囊廢、那狗我都不放心。你們還是留點神。另外,我覺得還是給他補償點房租吧,這樣大家都自在。
住一週怎麼算哪。再說吧。楊自道說。
比覺說,還是要跟那窩囊廢說清楚。還有,一週休假之後你要上班,誰來照顧小傢伙?昨晚我跟小豐說,要不他辭了算了,反正才幾百塊錢,姓伊的又疑神疑鬼,不如走開各自安寧。
小豐怎麼說?
你知道那傻b!
他發火了?
也不算發火吧。我告訴他姓伊的是定時炸彈,他說,如果是命中註定,要炸就炸吧‐‐這白痴!不可理喻。
別勸他了,我知道他。
你的崗位是我們幾倍的收入,這沒什麼可說的。我魚排那邊,收入也他媽的低,可是,我覺得我們三個也需要這個僻靜地方呼吸。海珠送的治病錢,我是沒有多大壓力的。比覺停頓了一會,說,你那個傻丫頭,我真沒讓她掏錢。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
楊自道搖頭,聲音很輕:我一直感覺不好,這兩兄妹……楊自道再次搖頭,也許我們是到……
所以,我不是叫小豐別……
楊自道揮手,隨它去吧。
楊自道次日給伊谷夏打了電話,假裝剛發現她替他們交了費。連續多聲的真誠的道謝後,楊自道說,我們兄弟商量好了,只要有能力,我們會先還你的錢。
伊谷夏說,真的啊?那個法官,那個叫常勝的法官的錢呢?
沒想到她一直沒有淡忘這件事,她連名字都記得一清二楚。楊自道有點尷尬,說,這個,記在帳上呢,都會還的,萬一我們還不了,會讓尾巴長大自己還的。
伊谷夏說,我問你,尾巴到底是誰的孩子?
我怎麼知道?一個棄嬰。
我覺得她跟你們有關係。一定有關係!
自然了,我們都是她父親。這你都看到了。
不對,我是說血緣關係!只有血才濃於水,你們三個男人怎麼可能這麼傾心疼愛一個別人家的孩子?我不信!
楊自道笑,那你就當她是我們親生的孩子吧,這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可是,老頭,我有一個想法,你敢不敢聽?
你都敢說,我還不敢聽?說吧。
伊谷夏聲音低微而鬼祟:這孩子,說不定是你們三個輪jian了一個女人生下來的,那女人死了‐‐hihi‐‐hihi‐‐
如果伊谷夏後面沒有跟上這個搞怪的笑聲,楊自道幾乎要崩潰,他只覺得腦子裡刷地空白,陣陣發涼。
伊谷夏還在hihi怪笑。
楊自道說,連這都看出來了,原來我還以為你是個屁也不懂的小毛丫頭,原來這麼黃啊,好啊,小心啊,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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