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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琰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她頭頂傳下來。

&ldo;是，很喜歡。&rdo;

&ldo;那你呢?&rdo;

譚欣保持沉默。

&ldo;那你呢，也喜歡我嗎?&rdo;

譚欣揪著自己的褲子，猛然抬頭，望著謝琰。

&ldo;喜歡。&rdo;

&ldo;我喜歡你。&rdo;

謝琰看著她問，&ldo;那，要做我女朋友嗎?&rdo;

譚欣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

&ldo;嗯，那在一起吧。&rdo;

&ldo;好。&rdo;

譚欣坐在沙發上，她不知道謝琰是什麼時候離開沙發，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到她身邊的。

她滿腦子都是謝琰的那句喜歡。

那句，在一起。

那句，要做我女朋友嗎?

就跟做夢一樣。

&ldo;過來點，我抱抱。&rdo;謝琰把手機丟進垃圾桶，漫不經心道，&ldo;一不小心就弄碎了，要不給她賠一個?&rdo;

譚欣擺手，&ldo;不用，你幫了這麼大一個忙，她感謝你都還來不及。&rdo;

賠?沒告她都算不錯了。

她上前摟著謝琰的脖子，問，&ldo;是不是很難弄呀?&rdo;她看謝琰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好久都沒出來。

有煙味，不重，但還是聞出來了。

謝琰身上還有木質的清香。

&ldo;謝琰，你幹嘛噴香水啊?&rdo;

其實，想問，謝琰你為什麼要抽菸啊。

謝琰用力環住她的腰，發出一聲輕笑。

&ldo;噴給我女朋友聞的。&rdo;

譚欣湊近他的脖子，&ldo;讓我吸吸。&rdo;

&ldo;嗯，好香啊。&rdo;

謝琰揉她的頭髮，&ldo;好聞，那我讓你多吸一會。&rdo;

&ldo;不收費的那種。&rdo;

譚欣的臉微微發燙。

明明那天睡在一起，也沒那麼不好意思的。

&ldo;謝琰，我們其實都是猴子變的。&rdo;

謝琰看她一眼，&ldo;胡說八道。&rdo;

&ldo;是真的，反正就是進化了，以前的人類都是不穿衣服的。&rdo;

謝琰摸摸她的耳朵，軟，跟兔子一樣。

但，本質上就是一頭小狼崽子。

牙齒鋒利，怕被人傷害，準備隨時發起攻擊。

&ldo;嗯，不穿衣服，還有呢?&rdo;謝琰問她。

譚欣跟他談藝術，說，&ldo;藝術是坦誠的，毫無保留的。&rdo;

&ldo;有可能你某一天見過一幅畫，發現挺驚世駭俗，難以接受。&rdo;

&ldo;其實，你就現在不看就好了，因為每一幅畫都有它背後的意義。&rdo;

&ldo;然後，每一件事也有它發生的理由，所以對既定的發生事情，我們可以選擇忽略，選擇不被它傷害。&rdo;

&ldo;謝琰，你覺得呢?&rdo;

謝琰寵溺地看著她，&ldo;嗯，我覺得你說的都對。&rdo;

又告訴她，&ldo;我媽媽就是個畫家。&rdo;

&ldo;保險櫃裡藏著好幾幅挺驚世駭俗的畫，是她最最寶貝的，也最不能拿出來見人的。&rdo;

譚欣好奇地睜大眼睛，問，&ldo;是什麼畫?&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