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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說,無論多麼兇險,我都會去的,如果你們兩個怕就不要跟著了。
老趙看著我,微微一笑,&ldo;如果是你要求我去,說實話,就算你給我磕頭我也不會去的,可是那個人說話了,就算是明知道是死,我也不會推辭的!&rdo;
我不知道讓他去的人是誰,老趙跟老於關係很好,難道是老於在背後要求他的?
可是我覺得老於還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因為如果讓老趙幫他運些木料之類的還是可以的,但是拼命這種事就不好說了。
老趙不再說話,而是指了指驢車讓我們坐上去。
他揮動鞭子,驢車轉了個彎,向著一條岔路上走去。
大路直通前面的鎮子,那裡才有休息的旅館,而小路則通到曠野之中,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們去哪裡,老趙說,跟著他是沒錯的,因為好多對頭在鎮子裡等著我們,到了那裡,恐怕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出鎮子。
提到對頭,我能想到的只有獄卒,難道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人?看來有很多人並不希望我們去那個地方。
我的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絲希望,既然有人不高興,說明我們去的地方或許真的對我背上的手印有些好處。
驢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老趙忽的從車上跳下來,一拉韁繩,驢子非常聽話的停住腳步。
他把鞭杆倒過來,輕輕的往地面上插了一下。
那塊地面跟普通的道路沒有什麼區別,是有些潮濕的泥土道。
可是老趙的鞭杆一插進去,地面立刻咕咕的冒出血來,他的手臂一晃,鞭子往上一跳,一個一尺多高的紙人從地下被拉了出來。
紙人被鞭子刺出一個窟窿來,血就是從那個窟窿裡流出來的。
紙人就跟活著似的,在鞭杆上扭動著,並發出吱吱的哀嚎聲。
我也見過老於做的木頭人,可是能叫能流血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連大膽都從車上跳了下來,取出一張符篆來想要把紙人給封掉。
老趙衝著他擺擺手,說,
&ldo;符篆對這種東西是沒用的,弄不好還會被它的主人知道我們的行蹤。&rdo;
他衝著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的手裡只有一根棺材釘,不知道對這種東西管不管用,老趙卻不是讓我用棺材釘消滅它。
他問我,做一副棺材大約要多久?並且指了指那個紙人,我知道,他是要我給紙人做棺材。
&ldo;兩個小時左右。&rdo;
如果有材料和工具的話,這並難不住我。
老趙點點頭,指了指驢車,又指了指路邊的一棵白楊樹,示意我們趕緊動手。
我半信半疑的走到驢車旁邊,發現一個木頭箱子正放在車廂裡面,剛才我和大膽都沒有注意到。
木箱裡的工具還挺全的,錛子,鑿子,鋸子,能用到的東西他這裡都有。
老趙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自己蹲在路邊,手裡擎著鞭子,紙人仍舊在鞭子上掙扎著,卻始終也沒法逃出來。
老趙不讓我們繼續往前走,他說地面下還會有紙人,如果驚動了它們,我們就走不掉了。
我跟大膽把旁邊的白楊樹放倒,幸虧楊樹並不粗,兩個人鋸起來並不太費力氣。
看著天快要黑了,我們兩個七手八腳的把樹木破成棺材板,因為裝的是紙人,所以對棺材的要求並不高,只要能封住紙人的陰氣就行了。
大約用了一個多小時,一個一尺多長,半尺多高的棺材就出現在面前。
我按照百棺譜上的記載,在棺材周圍拉上了稀疏的墨線,這樣可以防止裡面的陰氣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