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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過那個故事,施維亞跟阿祖是從香港一道拍拖來美念書的。
但施維亞生活不檢點,常常跟美國、巴西、法國不同的男生搞得一塌糊塗。
有一回跟個巴西男生同居了六個月,阿祖再受不了,兩個男生約出來打架,施維亞還親自去觀戰。
阿祖打輸了,失意又失臉,上了車子狂踏油門,車子便撞在大樹上,折了腿骨,去年才好過來。
至於施維亞,巴西男朋友又不要她了,目前不曉得跟誰同居。
本來約瑟和寶蓮是來接她的,但阿祖早了一步,他們到時阿祖已在。
約瑟有點不高興,倒是寶蓮哈哈大笑:
「阿祖,你倒手快!」
「我們一輛車去吧。」約瑟提議,他不想世華離開他的目光範圍。
阿祖卻說:
「我也開了車來,不如我載世華吧。」
寶蓮向約瑟擠眉弄眼地示意給他們約會的機會,卻不知道自己男朋友的一顆心,已在第一天飛到了這個小妹妹身上,此刻見阿祖挽著世華,那顆心像條被人絞著的毛巾那麼彆扭。
在中國學生圈子中,早已傳聞著來了個美人兒,施維亞是何等人物,雖然她不跟中國學生來往已久,但她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她在留學生心目中第一美人的后冠。
世華和阿祖到時,她早已濃妝艷抹,穿著件緊身黑旗袍,頭髮梳了個高高的髻,儀態萬千地坐在那兒,電力普及每個男生了。
阿祖見到施維亞,眼中有淚意恨意。
施維亞倒不在乎地「嗨」了一聲。
世華讓阿祖給客人介紹過了,每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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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祖的羨慕之情都寫在臉上。
比起雅麗清逸的世華,施維亞倒像朵黃金歲月已過的殘花了。
雖然她的美人派頭還在,男生們仍有想一親香澤的。
但是,世華像個不知從哪個森林飄出來的小仙女,雙眸如水,肌理晶瑩得像撒了層天降銀粉,斯斯文文的,年紀小小的,苗苗條條的,相形之下,施維亞老了,俗了,憔悴了。
世華為了要替阿祖出一口氣,整晚都對他溫溫柔柔,有如他的女朋友似的。
其他男生排長龍邀世華跳舞、搭訕,阿祖不好意思阻礙她受到眾人的傾慕。
兩人素昧平生,他貿貿然地去宿舍接世華,世華不但答應,還好像不用說便跟他有點默契似的,每做一件事,每舉手投足,都令他得回不少失去的自信心。
被施維亞所棄的傷口還未癒合,被人訕笑的面子還未撿回來,怎麼這個盛世華,卻如此知音解語,令他在傷痛之中有莫名的感動。
約瑟一夜鬱鬱寡歡,寶蓮倒是如常的開心。
在不停換舞伴之中,世華瞥見在約瑟旁邊有張英挺不凡的臉孔,時隱時現,冷冷地旁觀,她不知道他是誰,他也沒過來跟盛世華打招呼,世華太忙於應酬男孩子們了,還要常回阿祖身邊,還要以她的沒有經驗去跟身經百戰的施維亞角力。
派對後,阿祖開車去了間酒吧,凝視著世華:
「你是個奇怪的女孩子,為什麼你像知道我心裡的感受?」
「人與人間,肯花一點心意便知道了。」世華在餐巾上寫了納蘭容若的兩句詞:
「瘐郎未老,何事傷心早?」
阿祖灌了一杯馬丁尼:
「你連我的中文程度不大差也感覺得到?」
「阿祖,你打算一輩子記著她?」世華輕輕捏住他的手心,令他感到暖暖的。
「你有一輩子打算記著的人嗎?」阿祖昔笑著。
世華想起李頎,那是她的初戀,那帶給她很多折磨,而沒有很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