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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松笑道:
「我的兒時小友終於長大了!」
知音半嗔:
「要是你仍在乘我不覺時,點著了我手中握著的炮竹,燒得我很痛,我仍會哇哇大哭的。」
法松方方的嘴角有一絲溫柔:
「那你便真的走過漫長的路,成熟了,度過了外表要強,痛極不哭的時期,肯哭了,回復想哭便哭的真我了。」
知音向著攝影機作結語:
「自由,就是你怎樣處置已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
錄影完畢了,法松輕輕吻了知音的臉頰。
要不是眾目睽睽,知音真想伏在他身上哇哇大哭一場。
王法松走了,編導跑了下來對知音說:
「真的不可思議!王法松這形象嚴肅的人物,居然一點都不拘謹地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吻你的臉頰!」
「他是個很真的人。」知音實在感激他。
「喂,知音,怎麼事前不露半點口風,說你們是……嗯……」
「青梅竹馬!」女編導一向的尖銳。
「什麼青梅竹馬?一塊兒玩大的而已。」知音不想引起太多猜測:「他是真性兒的。」
「我真喜歡王法松這個人。」女助理編導頭一次毫無保留地稱讚嘉賓。
「他太正氣了!」女資料蒐集員表示。
「都說你對李頎是死心眼的了!」女助理編導說:「對你來說,最好每輯都是訪問李頎!」
李頎,李頎,知音的心被煎熬著,還是沒收到他的回電。
「知音,追追孫朗尼吧,下一輯沒人了!」編導一想起下週便恨不得死掉。
「他會再聯絡我的。」知音只想回家,連妝都沒卸便匆匆離開電視臺了。
女助理編導這幾周來一直悄悄觀察著,覺得有點不尋常。
平日錄影完,知音往往愛跟大夥兒討論一陣,談笑一陣,這幾周卻一錄影完便跑了。
其實除了她之外,所有工作人員都覺得樂知音這幾週一反常態,每次錄影完都像想逃避什麼似的。
特別是王法松的一句:「你上來說對不起。」更耐人尋味。
知音為什麼要對他說對不起?
她對不起他什麼?
「從小一塊長大的人,亦會各走各的路。」女助理編導思索著這句話。
「你發什麼呆?」編導問她。
「王法松家裡那麼有錢,知音既與他一塊長大,應是門當戶對的了,難道是寄居他家嗎?」女助理編導搖搖頭:「不可能,知音有父有母的。」
「但知音相當節儉,不像是慣於錦衣的富家千金。」編導想起,大夥兒宵夜,她很少付錢。
她的衣著雖然大方得體,但並不是名牌,亦不是貴價衣服。
編導計算著,自己萬多元一個月薪金,獨身漢還應付得來,間中請請客都負擔得起。
樂知音一萬塊錢做一輯,至少四萬塊一個月收入。
如果那個月有五個星期一,她便有五萬塊。
她亦是單身,除了父母,便沒人需要養,為什麼她那麼節儉?
稍有名氣的女藝員都開寶馬、平治,而她卻只買部小本田。
女助理編導亦在想:別說像樂知音那麼美貌,連姿色平平的女藝員,都會找到男朋友給她們送名車什麼的,怎麼樂知音卻沒有?
她似乎連男朋友都沒一個。
場務主任跟女藝員接觸得多,除了場務工作外,他常要照顧藝員在錄影時的工作情緒,做好做歹。
樂知音從來不哭,也不鬧情緒,但直覺上,她是朵寂寞的芙蓉,觀花人只是觀眾。
二十八歲,芙蓉盛開的年華,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