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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的身子這麼涼?」
世華只顧依偎著他暖烘烘的身體。
李頎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扯了下來:「好舒服。很久沒睡得那麼舒服了。」
「還早呢,你才睡了那麼的六個小時,快給我多睡一會。」世華拿毛巾替他揩乾了汗。
「唔,好舒服。」李頎把身體壓在她身上:「今天不起來了。」
他把它放在她體內,十年前的今天,今天前的十年,他的小盛仍是一樣的。
李頎對她的記憶,都是汗和雨。
「小盛,今天我們一同死去。」
「是的,今天我們一同死去,那我們便不再有憂慮了。誰說只有今生呢,只有今天,只有今天。」
盛世華又想起坐在車子裡面,走那走不完的隧道。走不完,便向前退後,走和不走都一樣。此刻就是永遠,永遠就是此刻,沒有分別的。
「小盛,你累了。」李頎憐愛地疼著她。
「不,我今天不累。」
「小盛,我不是說今天,這些年來,你累了,休息些兒,在我懷中。」李頎緊緊地抱著她了,不忍告訴她下午兩點他便有個拍片通告。
他給了她一切,他要她無憂。
沒有肌膚相親的十年,似乎沒存在過,她是他的家。
雖然她真正的家破落了,但那令他覺得兩人間的距離和障礙都消失了。
不,是障礙消失了,他跟她從來沒有距離。
他甚至不介意她嫁過給程安雄。那只是一個名字,他從未見過他。
他相信小盛的孩子是他的,她從始至終都是他的。
盛世華此刻有寄他籬下的感覺,她不要再想了,她只要今天。
以她這樣聰穎的一個女子,怎會不知道李頎沒可能從今後直到永遠,什麼都不用管,只顧著跟她在床上纏綿?
她覺得自己厚顏了。要是昨夜李頎不來,她也許會渴望孫朗尼跟她做同一樣的事,她寂寞得太久了。
李頎的出現,拯救了她。
李頎哪裡猜得著她心內的潮汐?他只記得杜鵑花棚下那結著兩根小辮子的姑娘,一雙明淨的眸子帶著含苞待放的小嘴仰視著他。
「小盛,假如此刻你死了,你的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都是我的,是不是!」
盛世華把他壓在身上的軀體抱得緊貼,一手圈著他的脖子,不讓他看見說謊者從眼角流到雲鬢的淚。
她的第一次不是李頎的,那是安邦的,但李頎是個尋夢者,即使她說真話,他都不會相信。
為了完成他的夢,她只好讓他相信他想像中的真相。
假如有一天李頎不再愛她,她相信世上沒有比他更信任她、更不懷疑她對他的愛的人了。
在李頎的身軀下想起安邦,她感到罪過。然而在李頎的身軀下不念及安邦,她亦感到罪過。
「小盛,」李頎夢幻般地說:「想不到,今天是我們相識以來什麼都不用顧忌的一天。」
盛世華雙眼一閉,眼淚濕了鬢角,流在李頎的指頭上。
李頎亦流淚了,他把臉孔貼在她的臉頰上:「今天我們都很快樂,太快樂了。」
「是。」盛世華勉強地應著。
「小盛,在我心中,你沒嫁過人,你仍是我貞潔的小女孩。」
「李頎,我不是。」
「你是。我看不見其他的男人。我會妒忌,但是一抱著你赤裸的軀體,我便知道我其實不用妒忌。」
盛世華轉了個身,俯伏在床上。
李頎按摩著她的背。
每看見她背脊中間那條深坑,他便意亂情迷。
「你連屁股都有兩個酒渦。」李頎兩根拇指按著她臀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