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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聰明人,他不停地反思自己的失誤,竭力使自己踏實下來,接受這種錯%無%錯%小說 M。quledu。coM亂的生活。華安安是年輕人,既來之則安之,天塌下來也蠻不在乎。但他是領隊,他必須操心一切。
華安安和費保定棋下得很無趣。一個漫不經心,一個破罐破摔。一下午時間,就開局五六盤之多。
劉仲翁坐在一旁觀戰,不一會就響起了鼾聲。
費保定用奇怪的眼神望著華安安,問道:“你師傅是誰?我走遍大江南北,就沒見過這種棋路。”
華安安早知道要回答這類問題,他想到了自己時代的棋聖,笑著說:“姓聶,你不會認識的。”
費保定沉默半晌,問:“你感覺聶師傅和範、童二位相比如何?“
華安安吐吐舌頭,心想,我和聶師傅都無緣對弈,怎麼比啊?“不分伯仲,棋藝差不多。我師傅更強一些。”
費保定搖著扇子,來到甲板上,良久才感嘆:“天外有天,一個揚州老叟就遮了棋壇半邊天,沒想到又有一個姓聶的。”
華安安捂著嘴,心想,自己的棋感正在全面恢復,如果用這兩天的狀態去和範西屏下棋,絕不會輸的那麼慘。甚至,還有贏的可能。
入夜後,畫船橫渡太湖,終於進入無錫水道。
運河上泊滿大大小小各種船隻。兩岸的街市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費保定招呼華安安和祝子山說:“在船上憋悶了兩天,上岸走走。這左近有家吉運樓,淮揚菜最正宗不過,咱們弟兄去小酌幾盅。”
香香高興得一拍巴掌,“我也去。”
費保定板著臉說:“這深更半夜的,你女孩子家就不要去了。到樓上做女紅去。”
香香撅著嘴只好回樓上。
三個人來到岸上,夜風凜冽。河面上倒映著酒樓的燈光,格外詭異。附近酒樓夜肆不時傳來吆五喝六的喧鬧聲。
三個人沿河堤欣賞運河夜景,不知不覺來到吉運樓。費保定點了幾樣淮揚名菜,他似乎有些心事,大家喝酒也就少了氣氛。
回到船邊時,費保定拉住祝子山的袖子,輕聲說:“祝兄,稍停片刻。”
等華安安走進船艙,費保定滿臉堆笑,拱手對祝子山說:“我有件心事,想請祝兄幫忙參合參合。”
祝子山笑呵呵地說:“我和小華一路受費兄照顧有加,您就甭客氣了。”
費保定說:“我聽說,你和華安安也是半路相識,但是交契深厚。你對他甚是關愛,他對你言聽計從。”
祝子山笑著點點頭,心說,我是他的領導兼兄長,他自然要聽我的。
費保定說:“你看我這妹妹,成天嘻嘻哈哈,瘋瘋癲癲,真是拿他沒轍。”
祝子山感到他要說出自己正在擔憂卻又難以推諉的事,心裡“撲騰撲騰”跳了起來,嘴上卻說:“香香天真爛漫,活潑可愛。”
費保定幽幽地嘆口氣,說:“我兄妹倆打小失怙,我終日奔波忙碌,四處謀生,也顧不得照料她,腳也沒給她纏起來,當真是一件憾事。”
祝子山不以為然,氣憤地說:“女人纏足,是一種封建陋習,是古代社會對婦女的摧殘……”他突然醒悟自己失言,連忙頓住話頭,說:“我和費兄不一樣,我是反對纏足的。”
費保定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聽清祝子山的話。過了半天,他說:“我聽華安安說過,他尚未婚娶。”
祝子山心想,你終於挑明啦。“噢,他家裡窮啊。他又發過誓,一日不作國手,絕不談婚娶之事。”
費保定笑得很假。“他倒有志氣。不過,他很聽你的話。”
祝子山乾笑兩聲。
費保定說:“我一路觀察,這小子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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