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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韋叫來士兵,見狀安越大聲阻止,「王上就在城外,援軍也已經到來,你們不能如此極端行事!」
擊殺沈譽是必然之事,可不能如此冒險。
誘蛇出洞,如何去誘,必然要先進蛇洞。
聞言 胡韋扭頭質問,「安城守城已將一月之久,城內糧食緊缺,根本再也支撐不住,他楚曜容即使是大曆王上,可他曾有為國為民做過什麼!」
胡韋一字一句地譴責道,「楚氏為王,與沈氏為君的差別又在哪?我們安城的將士向來守護的是這個國,這個家,不是他們某一族!」
這個話不是胡韋說的,而是成歡的哥哥成桉,他的好兄弟曾質問魏蒙的話。
那日,胡韋拉不住成桉,就只見成桉跪在地上聲聲質問,「將軍,卑職不懂……我們保護的到底是沈家,還是我們大家?」
他們保護的到底是什麼?聽命的到底是誰?
是沈氏?還是楚氏?
難道他們每一位從軍之人,原先心中所念所守的不是他們的家國嗎?
家國又是誰的,它不應該屬於某一族,某一人,君王君王,一國之君,一國之王,應該像個率領千軍萬馬的將軍,而是天天在後宮醉生夢死,不知民生疾苦。
胡韋一句一句質問,激起不少在場人的憤慨。
安越說王上在城外時他們還猶豫要不要去救,如今聽胡韋所言,只想擊敵殺人。
不為什麼君王,只為他們自己。
然而,胡韋的一聲聲質問卻讓成歡清醒過來。
不是這樣的,楚曜容不是那樣的君王。
胡韋又接著道,「當年王上實行分崩合一,殘害安城百姓,如今危害安城的都該擊而殺之。」
「擊而殺之!」
「擊而殺之!」
他們說殺誰?
殺沈譽,殺楚曜容?
不是這樣的。
成歡怔住,看著身旁人一聲聲的呼喚,大腦一片空白。
安越在旁喚她,「王后!王后!」
安越的呼喚聲慢慢使周圍的人看向她。
他們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是王后,也是沈譽口中的妖后。
胡韋看著成歡,隨後對周圍將領道,「她是成將領的家妹,也是我安城護城的將士。」
成歡看向胡韋,又看了看這四周喊擊而殺之之人,對安越道,「王上在哪?」
胡韋停下,皺眉看著成歡,不解。
若是王后,難道不是更比他們清楚那個王上是如何整天醉生夢死,棄他人生命如草芥的麼?
大廳內只餘三人,胡韋朝成歡問道,「成姑娘,是您說擊殺沈譽,不惜代價。如今王上深入虎穴,若是為我安城犧牲,如此,我胡韋便敬畏他一分。」
他們計程車兵都能犧牲,為何他楚曜容便不能。
成歡一手緊緊握著衣袖,一下鬆開又一下抓緊,楚曜容竟然就在城外?
沒有回答胡韋,成歡簌然抬頭問向安越,「他為的的何不隨你們進城?」
安越低頭稟告,「沈譽以您與安城的安危相迫,逼王上一人進埋伏圈。」
聞言,一旁的胡韋笑一聲,說道,「我安城能有何軟肋在沈氏手中,怕是他只為女人才如此。笑話,一國之君竟如此可笑。」
成歡眼似刀箭一般看向胡韋,問他,「我知你介意當年安城之事,當年你也是魏家兵將領,該也知道魏家軍所接的軍令乃是沈之長沈廖所下,與他楚曜容何干?」
見成歡辯駁,胡韋道,「先王所用分崩合一之策難道與他楚氏無關?你家哥哥成桉願意從軍衛國,可不是為他們那些王族殘害百姓。」
安越忙道,「分崩合一是為剷除異姓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