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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三日後,楚曜容宴請梁王沈譽,就在嵩陽殿後的偏殿內。
歌酒歡暢,楚曜容一杯接著一杯敬向沈譽,高位之上,男人穿著玄衣戴著玉冠,眸子藏在珠玉之下,問座下的人,「王叔,前幾日可來過宮裡?」
沈譽笑笑,回望上去,目光坦誠,「朝會之後,走的偏路近道回府,若這算是進宮,那便是吧。」
楚曜容仰頭又飲下一杯,「後花園內竟有出宮門的小道,孤倒是從來不知道。」
沈譽也笑笑,「王上從小在偏宮長大,對這王宮,尚且不太熟悉。」
一個王臣比他這個君王還有熟悉幾分,楚曜容卻一時反駁不了。
他自幼長在遠離大都的偏宮,倒確實比不上他這個從小就在大都長大,出入王宮自由的異姓王熟悉。
楚曜容盯著沈譽的眼睛,忽的問道,「王叔,你可覺得成美人像不像已經逝去的沈氏女?」
第21章 昨夜之事
大曆臨和元年,楚曜容即位的那一年,正式舉行即位大典的凌晨。
王宮內外尚且一片寂靜之時,在嵩陽殿內的書桌上,橫擺著一副尚未完成的畫像。
畫像上畫著一位身姿曼妙穿著紗裙的女子,但落筆只勾勒了女子的眼睛,其餘尚未動筆。
馬上即位的年少君王正思索猶豫著要不要將女子面容補充上去時,門外傳來疾步聲,很快就看見一位穿著錦繡典雅長紗拖地的女子闖了進來。
她闖入一看,入眼就看見了書桌上的那副畫。
「你……」女子想說什麼,可也沒說下去。
楚曜容收起筆,抬眼看她,「你來作何?」
話音剛落,女子的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兵甲聲音,很快沈譽領著一身鎧甲的護衛軍走了進來。
楚曜容皺眉看著他,是他推他上的王位,如今帶兵闖入是何意思?
沈譽穿著一身藍衫官服,他輕鬆地走入,走到書桌前時,他指著桌上的那副畫問,「這是何人?」
楚曜容看著那副畫,回道,「臆想之作,王叔今日如此闖入又是作何?」
沈譽拿起畫作,細細打量,可畫並不完整,看不出是何人的樣子,「聽聞昨夜王上徹夜未回,今日便是即位大典,臣等只是擔心有何意外發生,以便早做準備。」
沈譽說完,抬頭又看向楚曜容,問他,「不如王上說說,昨夜未歸之事?」
「昨夜……我……」楚曜容節奏微亂,他沒想到沈譽會將鷹眼安排在了他的內宮。可這些眼子到底是先王在時就有,還是趁他即位時才安排?
楚曜容想了很多,思緒紛雜,彼時身無一卒的他懦弱又無用。
「是我!子慎畫的是我!」先前闖入的女子忽然發話,她提起裙擺,走到桌前,拿起畫筆,一把搶過沈譽手中的畫作,開始動筆。
沈譽眯眼看著沈裳,他沒有阻止,也沒有再說什麼,幾人看著她添上了女子的面容,幾筆下來,確實與作畫之人十分相似。
畫畢,沈裳拿起畫作攤開在沈譽面前,略有些矜持地道,「懷安,子慎不過是在替我作畫,昨夜他未歸,也是因著……」
說著,她抬眼看楚曜容一眼,臉上不自覺浮上一層紅雲,楚曜容皺眉看著她,直聽她道,「因著我非要在他正式即位前,與我定下心意!」
嵩陽殿內,此時還有護殿的護衛將令在場,沈譽朝他們擺擺手,等閒人等便低頭退了下去。
楚曜容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藏在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頭,眼眸深深看著沈譽,一字一句說道,「孤步入大都後,惡習難改,愛美成性,昨夜貪戀風流,才去了宮外。」
沈譽聽著兩種不一樣的解釋,他看了看自己的家姐,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