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3 頁)

沒錯，雖然已經淺到了幾乎注意不到的程度，但夜永咲還是一眼就在那個位置找到了它。

那淡粉色的，擁有著不規則的形狀，猶如寄生蟲一般的印記。

&ldo;幹什麼啊!&rdo;

詩音紅著臉把衣服拉好，一臉驚慌地看著夜永咲。

&ldo;這是什麼?&rdo;

&ldo;啊?&rdo;

&ldo;我說你胳膊上的那個東西，那是什麼?&rdo;夜永咲低聲問道。

&ldo;……是胎記啦。&rdo;

詩音如實回答著，同時小心地注意著夜永咲的表情。

&ldo;是不是很難看?以前還要更難看的……後來做了些處理，就成了這樣，一般看不出來的。&rdo;

難怪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夜永咲向後退了一步。

&ldo;你那一封的話……我記得堆放在五年以前的那一摞。沒錯!應該是至少五年前的了!&rdo;

&ldo;那麼，施主是欲以這世間為真，還是欲以那夢境為真?是欲留在這世間，還是欲前往那夢境?&rdo;

&ldo;簡直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一直壓在她身上一樣，壓得她身體都變了形，壓得她連一口氣都喘不過來……&rdo;

&ldo;此乃因果而已，待你何時消了那因，這果自然也再無從談起。&rdo;

&ldo;其實，真正重要的並非你是莊周，還是蝴蝶。而是你想做蝴蝶，還是想做莊周……&rdo;

……蝴蝶，還是莊周?

是的，夜永咲終於明白了。一切的因都是由自己引起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果。而如果自己消了那因，這果自然也就不會出現於此!

夜永咲看著病床上的女孩。

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夜永咲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蝴蝶，還是莊周。但正如黃璃所說，那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如果他想要救這個他摯愛的女孩，他做不了蝴蝶，只能做莊周!

夜永咲沉默良久，一直到去幫詩音打熱水的陸雨菁都已經回來了，他還在那裡默默地站著。

&ldo;我要出去一下。&rdo;

最後，他俯下身子，對那病床上的女孩輕聲開口了。

&ldo;放心好了，回來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do;

詩音有些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ldo;我知道的。&rdo;

夜永咲點了點頭，收起那封信，囑咐陸雨菁好好照顧詩音，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過了今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夜裡十一點四十分，夜永咲從計程車上下來，他的面前是1號線的地鐵始發站，靈仙湖站。

他靠著牆走進地鐵站裡，卻發現這裡不知為何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包括車站的工作人員。

不知為何?

&ldo;呵……&rdo;夜永咲輕聲笑了起來。

並非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是的，就在那兒，在他夢中已經看慣了的地方，有一位老婆婆就坐在那裡。她穿著一雙布鞋，藍黑色的褲子，破舊露著棉花的外套上打滿了在這個年代已經很難見到的補丁，再往上，頭上戴著一頂灰白棉帽。老人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