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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而言之,十七八歲的魏昭看春宮圖也好,去青樓長見識也好,遇到魔修騷姿弄首想要引他動情也好,魏昭的感想,都與小時候不慎在魏將軍府撞見僕人偷情時一樣。
好吵,好無聊,不懂你們在激動個什麼。
幼龍魏昭明白友情、親情、師生情……獨獨不明白愛慕之情,就如他不懂得情慾。要讓他明白君子好逑,就像逼迫八歲小孩與人山盟海誓,豈止做不到,簡直不人道。他把親近的人當朋友,心中一片赤誠坦蕩,讀不懂戀慕帶來的百轉愁腸、彎彎繞繞,只道我同某某要好。這並不是能用聰明參透的東西,情之一字,本來就沒什麼邏輯和道理。
製造了他的陸真人對此心知肚明,因此並不撮合他與哪位女修,這種硬體軟體都沒長好的時候哪怕逼婚也養殖不出新的龍脈。她也對魏昭與公良至的親近毫不在意,對他們似有情意的傳言一笑置之:魏昭無非是孩子心性,幼稚地佔著小夥伴不放罷了,等到化龍成熟後,天曉得會哪樣。
幼龍百年童身,到化龍之時一日成熟。按理說,魏昭該在完整化龍後明瞭往日不明事,積累的情絮量變到質變,從懵懂的孩子變成內心通透的大人。只是化龍出了問題,卡在了半道。
修出半個龍軀、與真龍無緣的魏昭,此生都只是個未長成的少年。
魏昭俯下身,一手解開了公良至的腰帶。他抱著十二分的耐心將道袍與褻衣層層開啟,像拆一個禮盒,剝一隻水果。公良至蒼白的身軀一覽無餘,精幹卻削瘦。魏昭抽出那隻翻弄著對方口舌的手,粘著公良至津液的指頭順著他的脖子下滑,順著那分明的肌理一路滑到下腹,留下長長的濕跡。
時至今日,魏昭當然懂了情慾,也有了一嘗性事滋味的能力。只是啟蒙卻是玄冰淵下的惡念,有欲無情,參雜著各式各樣烏七八糟的東西。
公良至一無所覺地睡著,發冠歪斜,酒意燃起的紅cháo讓他蒼白如玉的面板透出一股人味兒。他的眼角眉梢泛著緋色,配上那細長如狐的眼梢,端的是色如春花,勾魂攝魄。魏昭看著公良至,覺得曾經的摯友像雲端上的仙人,看得他滿腹邪念。
他想把仙人從雲上拉下來。
魏昭想將仙人驚醒,剝去衣衫,拉進他所在的汙泥當中,把自己身上的邪念惡意、骯髒心魔在交媾中全部she進公良至身體裡,讓他和魏昭一樣痛苦,一樣沉淪,再也回不到天上去。公良至就該站在魏昭身邊,就像太陽東升西落,季節冬去春來,這是註定好了的,他怎麼能站在對面?一定有哪裡錯了,魏昭會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他要讓公良至滿身都是他的印記,都是他的氣味,懷他的種‐‐嘻嘻,以魏昭現在這個鬼樣,沒準真能在道長肚子裡種個鬼胎。
魏昭也想就這麼動手,他會做得十分小心,等他開啟公良至的雙腿,手指探入秘處,公良至都不會醒來。道士會在被魏昭胯下巨物釘入體內時驚醒,還是在被操弄得穴口完全開啟、被磨得在昏睡中洩精之後才顫巍巍睜開眼睛?
又或者公良至喝得太多,睡得太沉,無論怎樣的鈍痛與快感都不能把他叫醒。那樣的話,他恐怕只能昏昏沉沉地感受著體內的痠麻脹痛,像被困在一個濕熱的夢魘中,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開,遭受什麼都只好挨著,指不定要被折磨得嗚咽起來。他們以前一塊兒長大的時候,魏昭聽過公良至忍痛的悶哼,急促的喘息,亦或在傷藥藥力化開時那一聲舒暢的嘆息,當初聽來思無邪,如今回頭一想,只覺得下腹一緊。
魏昭的手摸了下去,他低頭銜住公良至的嘴唇,舌頭攻城略地地頂了進去,纏住那團軟紅重重一吮,直弄得公良至在昏睡中嗚嗚作聲。魏昭不想讓他醒了,黑氣順著舌尖滑了進去,但沒蔓延多久,魏昭便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