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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幾條荊棘已經率先封鎖了魏昭的向兩邊逃竄的後路,其他棘條絞成羅網,鋪天蓋地往他頭頂罩來。荊棘未到血氣先至,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讓前方的人難以逃離。魏昭向後急急倒飛,只聽得後面好些速度慢的魔修發出慘叫咒罵,被血棘吞沒。
阿昭大喝一聲,雙手帶著烈陽向兩邊推出,此次掌印清晰可辨,託著艮坤厚土陣,好似暴雨時節釘在窗後的木板,勉強擋住了零星先頭部隊。魏昭看著面前的血棘越變越大,他知道猩紅尖刺能穿透他的身體,也能打破艮坤厚土陣。
他知道這個,就像知道兩輪殺戮後眼前唯一的金丹魔修會對上他,而那個被踩了痛腳的紅信子又會在此時不管不顧地攻擊他一樣。
剩下的十幾個修士又在暴走的紅羅網下死了一半,紅信子笑容未變。不過是幾個逃不掉的低階廢物而已,倘若她開口,多半會這樣說。血棘一時間食用的修士精血越多就越強,用這些炮灰換大陣破開,不是很好嗎?這群小卒子來這裡就是為了保證沒人能逃脫,直接破陣殺人,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魏昭也笑了。
他的確在利用紅信子清場,不過消耗這些築基魔修完全不是主要目的。
五。
魏昭的右手驀然伸長,化作一隻巨爪,扣住了之前就找準的枯榮道魔修,把快要逃出血棘範圍的這位修士往自己身前一扯。
四。
這位枯榮道修士大吃一驚,開始瘋狂攻擊魏昭的手,企圖掙脫這隻固定住他的鐵爪。像被什麼東西咬住,魏昭能感到自己的生機不斷從傷口流失,但他一動不動。
三。
血棘近在眼前,眼看要將枯榮道的魔修與魏昭一起穿成肉串,那魔修牙齒一咬,剛才刺入魏昭手上的枯瘦雙手抓住了血棘。
二。
血棘暴動,枯榮道魔修死。魏昭急速後退,撞上了艮坤厚土陣。
一。
萬棘加身,厚土陣破,阿昭把公良至撲倒在地,趴到了他身上。魏昭咳出一口血,藉機順走了阿昭的芥子袋。下一刻最先到的血棘刺穿了地上兩個魏昭,眼看再深入些就能要他們的命。
但血棘不再前進了。
血棘轉瞬間枯黃了一大片,像真正的植物一樣開始掉刺,以紅羅網為本命法寶的紅信子哀鳴一聲,控制不住地跌落在地。剛才那位被魏昭撈過來的修士名叫枯謝君,表面上是築基初階的築基巔峰,熱愛扮豬吃老虎,掌中枯榮功能讓萬物凋零,尤其是植物。而紅羅網的攻擊形態,恰好算是半個植物。
由此可見扮豬吃老虎風險不小。
此時魔修的包圍圈已經被紅信子真人打殺得七零八落,要從其中逃跑輕而易舉;此時這群人中第二強的那位枯謝君與紅信子拼了命,一死一傷;此時紅信子真人奄奄一息,如同食人魚群中受了傷的大魚,正如她之前所說,魔修們可沒什麼同伴友誼。
魏昭嚥下嘴裡的血沫,在心中和裝逼致死的救命恩人道謝,掏出了芥子袋中的乾坤挪移符,運起。趁著拼出半條命衝出來的大好良機,他抓著十九歲的公良至與自己,成功逃出了包圍圈。
乾坤挪移符,一息八百里。
一息後三個人影憑空掉了出來,謝天謝地,這次無差別著陸沒讓他們掉進哪個死地。地面上鋪著毛茸茸的糙,軟和得像毯子,儘管如此,這點著陸的顛簸還是讓魏昭開始咳血。那血塊黑不溜秋,彷彿從死了幾天的屍體中挖出來的。
枯謝君的掌心功,紅信子的血荊棘,沒一個好相予,能活下來還要感謝他還剩了點龍軀。不過要是龍軀不存,他也不該又長成這副鬼樣子,你說是吧?魏昭苦中作樂地跟自己自言自語,張了張嘴卻除了血塊什麼都吐不出來。他乖乖閉嘴,只見三人中有一個利索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