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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極,魏昭想,昔為昔今為今,橋歸橋路歸路,你我都只求一個念頭通達罷了。
第16章 生辰
那天談了這一番話,魏昭沒再提過王家村的破事。氣血兩虧的道士要養傷,初學道的遊俠要鍛體養氣,得了神性的魔修要祭煉,大家都忙得很。
魏昭此番砍號重練,並沒有多少藏拙的耐心。他處處表現得像個天才,或者說像當初的魏昭。若非公良至是個不好糊弄的修道者,魏昭都想在他夢裡鬧個鬼,頂著一臉血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初的魏昭,問問他怎麼能把龍珠給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女兒,問問他怎麼能幹脆利落地動手宰竹馬。為了不認識的幾個鬼能捨生忘死,砍我就砍這麼利索?
第二句話相當無理取鬧,第三句質問的事根本還沒發生,但魏昭可是反派大魔王,要講什麼道理。
只可惜,公良至畢竟是公良至,就算這相似觸動了他的心緒,他也沒表露出什麼來。
這具軀殼的偽裝幾乎天衣無fèng,公良至萬萬想不到竹馬會隱姓埋名回來在他面前晃蕩。他只覺得衛釗悟性極佳,算得上良才美玉。開始收下衛釗只是因為君子一諾,如今他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並且隱隱有些擔心天嫉英才。
仙道無情,諸事無常。魏昭何等曠世奇才,天公不開眼,還不是停步在了傳奇的開場。
公良至發現自己最近一直在想魏昭,回憶頻率簡直高得像剛從玄冰淵回來的時候。他覺得都怪衛釗的名字太像,可遇到這種巧合,還能怨人家爹媽取名取得巧不成?這煩惱無人能說,他也不想跟誰說,只是教導得更悉心,並且熄了勸說衛釗拜師乾天谷的念頭。
被當做魏昭二號圍觀,對修行肯定沒好處。
養傷的養傷,修行的修行,如此過了大半個月。期間鬼召又屠了一群渣滓,衛釗則一直鞍前馬後地討公良至喜歡。他本來只想伺機動點手腳,達到目的就扔了衛釗這重身份。但既然公良至比十年前好接近了不知多少倍,世外高人身上多了股想要普土眾生的蠢勁兒,不坑他坑誰?魏昭把一次性任務變作了長期計劃,準備先把好感度刷到能組隊,讓公良至開啟斷空真人洞府裡的七星迷蹤陣。
大半個月後的一天,房間裡的魏昭佈置的警戒被觸動,公良至離開了他們住的地方。
往日這段時間魏昭會在附近的林子裡打鍛體拳,公良至確認過他的動作標準後就不再次次跟來護法,而是整日躲在屋子裡養傷。按理說,公良至沒有出門的必要,可如今警報被觸動,說明他不僅離開了屋子,而且離開了好一段路。
公良至走了?他發現了什麼?想跑?魏昭瞳孔收縮,立即沖向那間屋子,感到十分後悔:早知道會出這種事,乾脆抓住公良至,封住修為再慢慢處置!撕破了臉皮也不怕他不聽話,道長如此好心,想必不願意看無關路人為他遭難。再不濟,公良至不是還有個女兒嗎?
魏昭一頭撞進門裡,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轉著無數血腥的念頭。他思忖著,讓鬼召出來屠個鎮,不知能不能把公良至引回來。
突然,門被開啟了,公良至走了進來,手上還拿了個菜籃。
菜籃?
&ldo;衛釗?&rdo;公良至有些驚訝地說,&ldo;你今天回來得真早,修煉出了什麼問題嗎?&rdo;
魏昭胡亂編了個理由敷衍,看著拿著菜籃的道長,不用裝也一臉懵逼。公良至挽起袖子,紮好,去隔壁廚房生火燒水。一套動作做得相當隨意,速度卻不慢,魏昭還在發愣,鍋已經上灶了。
他們以前沒闢穀時,歷練中都曾打獵燒烤墊飢,但剝皮烤火是一回事,如此……如此像個凡人地洗手作羹湯是另一回事。在乾天谷有童子侍女管飯,在外有酒肆旅店,再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