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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不喜歡我。&rdo;

阿昭沒否認。

&ldo;為什麼？&rdo;那人又問，好像真的好奇似的。

&ldo;瞞不過前輩。&rdo;阿昭攤了攤手，擺出副苦惱的樣子，&ldo;我以前遇到過條快修煉成妖的大蟒蛇，差點喪命，那銅鈴大的眼睛縮小點兒，就跟您一模一樣。&rdo;

&ldo;哦，是嗎。&rdo;神秘人輕描淡寫道，&ldo;我還以為因為良至。&rdo;

阿昭的巧言停了一停，因為對方又唸了那個名字。

&ldo;我叫他良至，你就氣得要發瘋。&rdo;蛇眼睛的人低笑起來，&ldo;憑什麼呢？這兩個字不屬於你的，他也不是。&rdo;

&ldo;公良至不屬於任何人！&rdo;阿昭說。

&ldo;比如你。&rdo;他說。

&ldo;還有你。&rdo;阿昭不甘示弱道，卻看見對方莞爾一笑。

神秘人說：&ldo;都一樣。&rdo;

&ldo;不一樣！&rdo;阿昭回答，&ldo;前輩看他的樣子像在看紀念碑，看上去想把他收拾好了放進芥子袋裡。&rdo;

神秘人&ldo;哦&rdo;了一聲，似乎有點驚訝，也可能沒有。

&ldo;前輩或許不知道，&rdo;阿昭的聲音變得耐心起來，&ldo;乾天谷真傳弟子有命牌壓在谷內，倘若有人想拘禁弟子神魂，只能魚死網破，還會讓我們的師傅立刻知道。&rdo;

神秘人又笑了起來，看著魏昭，說：&ldo;你呢？&rdo;

&ldo;什麼？&rdo;

&ldo;你說我想把公良至放進我的芥子袋裡繫結，你呢？&rdo;

&ldo;我們是朋友！&rdo;阿昭說，他為神秘人話語中暗示的指控生氣極了。他怎麼能懷疑阿昭和公良至的關係？阿昭惡狠狠地想，鴟鴞食腐鼠，便覺得全天下的鳥都要吃死老鼠。

&ldo;朋友。&rdo;那人笑了笑。

&ldo;至交好友，同門，知己，刎頸之交！&rdo;阿昭強調道，說了一串，猶覺得不足以形容。公良至值得一個單獨的詞條，在朋友之上，單獨一項，外人沒法懂，也沒必要向外人解釋，跟瞎子怎麼形容彩虹和太陽？

說到此處阿昭倏爾閉上了嘴，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麼要和這人說這麼多，他明明是來套話的。他覺得自己像回到了童年，面前這個人莫名其妙引誘他開了口，哪怕在此之前他已經知道對方不可信任。阿昭心中警醒，覺得這人身上果然有些邪性。

&ldo;刎頸之交也不該阻止別人交朋友。&rdo;神秘人又說。

&ldo;倘若友人可信，我當然會為他高興。&rdo;阿昭在&ldo;可信&rdo;二字上加了重音。

&ldo;你還是很高興自己是他心中第一順位之人。&rdo;他又說。

阿昭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味，他皺了皺眉頭，答道：&ldo;良至英俊瀟灑，聰明絕頂，才高八斗，謹慎穩重……誰不高興在他心裡排第一啊？&rdo;

&ldo;若他今後有了道侶呢？&rdo;

阿昭咬了咬舌尖，把嘴裡那句&ldo;我一樣排第一&rdo;嚥下去，說：&ldo;我自然會祝福他。&rdo;

&ldo;你情願？&rdo;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聲音裡滿是循循善誘。阿昭疑心對方想引出人心裡的劣根性，好以此證明全天下都是他那種貨色。他大義凜然道：&ldo;良至喜歡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