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ldo;咦？&rdo;魏老太太想了想，驚呼起來，&ldo;這可是梁大夫？&rdo;

魏昭挑起眉毛，看看母親又看看師兄。

&ldo;您還認得我？&rdo;師兄笑了笑，&ldo;當初諸多不便，只得化名前來，還望您海涵。&rdo;

&ldo;梁大夫何必多禮！&rdo;魏老太太笑著搖頭道，&ldo;你當初救老身一命，還陪我這無趣的老婆子消磨時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rdo;

&ldo;魏夫人忽染急症。&rdo;師兄解釋道，&ldo;你在閉關，我又正巧路過。此後有閒暇路過，我偶爾會來拜訪一番。&rdo;

魏昭神色一動，張了張嘴，一時沒說出話。

&ldo;梁大夫？&rdo;他說，&ldo;梁至？&rdo;

&ldo;當初是說叫這個名字。&rdo;魏老太太點頭道，&ldo;先生不姓梁？&rdo;

&ldo;公良至。&rdo;魏昭代他答道，&ldo;姓公良，名至。我上山後遇到的最重要的人，倒沒想過母親先於他見了面。&rdo;

公良至輕輕笑起來。

&ldo;噯，我等將真仙當做遊方醫生，真是有眼無珠……他倒比你這小混球好心，還知道來看看大漢之全球攻略。&rdo;魏夫人嗔怪道，慈愛地看著鏡子裡的人，&ldo;道長樣子又俊為人又好，我當初想啊，要是家裡還有沒出嫁的女兒，可要跟他攀個親才好。&rdo;

老夫人的兒子與鏡子裡的仙人都停了下來，他們對視一眼，魏昭的手忽地穿過了鏡子，握住了鏡子那邊拿著陣盤的手。他說：&ldo;攀上親了。&rdo;

幾息之內，魏夫人的眼睛驚訝地睜大了。公良至的目光譴責地看了魏昭一眼，像在說這不是個好時機，而魏昭抓著他不放，即使在魏夫人驚訝的注視下有些僵直。魏老太太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一笑，那張略顯嚴肅的面孔就好像曬過太陽的被子，暖烘烘地放鬆下來。

&ldo;好好好。&rdo;她說，&ldo;你有個照應，我也就放心了。&rdo;

&ldo;我就知道母親最通情達理。&rdo;魏昭像個被寵壞的混小子一樣大大咧咧笑起來，大概只有在場的兩個人能看明白他如何鬆了口氣。魏老太佯怒道：&ldo;你主意這麼大，我哪裡攔得住你？&rdo;她的兒子嘿嘿直笑。

魏老太太真不介意，不就是斷袖嗎。她送走了丈夫，送走了幾個兒子甚至還有幾個孫子，現如今能看見音訊全無幾十年的小兒子活蹦亂跳地站在她面前，帶個男兒媳回來根本不叫事兒，何況她之前還見過那孩子，是個挺不錯的好人。魏老太心中一片輕鬆，輕鬆得快飄起來。

不對，她是真飄了起來。

魏老太此時才有餘裕低一低頭，看到自己老朽的身體還躺在床上。僕從將臥室圍得水洩不通，醫生握著她的胳膊搖頭，魏大將軍一臉悲慼，女眷和孩子們不安地聚攏在房間裡，好一派兵荒馬亂的景象。她的小兒子此時是人群中一個誰也注意不到的虛影，問她要不要回去，或者要不要當個鬼修，魏老太卻笑了起來，伸手拍拍兒子兒婿的手，對他們搖了搖頭。

&ldo;我活夠啦。&rdo;她說，眷戀地看了看家裡的小輩們，心說兒孫自有兒孫福，&ldo;你們好好過日子。對了，梁……公良先生，是真有個師妹麼？&rdo;

&ldo;沒，我只有個師弟。&rdo;公良至回答，看向莫名其妙的魏昭。

&ldo;好，好，好。&rdo;老太太笑道，老人的魂魄漸漸變成了溫婉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