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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這是什麼意思？光讓我們看戲？&rdo;魏昭說，&ldo;總不會只能看不能動吧。&rdo;

說著一縷黑氣往外一勾，這回倒成功伸了出去，背景上的花瓶被黑氣弄倒在地，摔了個粉碎。書生和新娘驚得跳了起來，左顧右盼，找不到始作俑者，匆匆分開了。

&ldo;這陣法不完全，恐怕要觸發什麼條件才能顯出陣眼或生門。&rdo;公良至沉吟道，&ldo;莫非是要阻止悲劇？&rdo;

眨眼間又到了河邊，烏泱泱的人群眼看著要推船。魏昭看了他們幾眼，黑氣霎時沖了出去。

不同於剛才試探用的那一縷，這回的黑霧遮天蔽日，乾脆利落地往岸邊所有人身上一籠。只聽咔嚓咔嚓一陣聲響，每個人的木頭腦袋都被捏了個粉碎。

&ldo;你！&rdo;公良至驚道，轉頭來看魏昭，目光剛對上他就條件反she般偏移了一下，像被火燎到了。等再次定到魏昭臉上，公良至才恢復了鎮定，沉聲道：&ldo;閣下在做什麼？&rdo;

&ldo;阻止悲劇啊。&rdo;魏昭理所當然地說，&ldo;殺了他們，不就不用擔心了嗎。&rdo;

活下來的新娘半晌等不到有人推船，拿下蓋頭看了一眼，捂著嘴開始尖叫。書生沖了出來，被滿地的屍體嚇得跌了一跤。待他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左顧右盼了片刻，還是沖向新娘，跟她拉著手跑開了。

&ldo;你瞧，這不就是個好結局嘛。&rdo;魏昭笑道。

&ldo;三百多口人喪命！&rdo;公良至說，&ldo;那河裡的東西依然毫髮無損，今後可能會造成更多犧牲者，這是哪裡的好結局！&rdo;

&ldo;有情人終成眷屬啊，頂好的結局了。&rdo;魏昭滿不在乎地說，&ldo;河神娶妻之類的事，比起餓了要吃肉的河神水鬼，拿同胞投河換好收成的人更可惡。三百人又如何？三千三萬孬種，一樣殺得。何況不是傀儡木偶嗎？&rdo;

&ldo;我卻是忘了鬼召的大名。&rdo;公良至自嘲道，&ldo;王家村還有人活著嗎？&rdo;

&ldo;沒了。&rdo;魏昭坦誠道，&ldo;我懶得說服道長，道長也說服不了我。&rdo;

&ldo;可惜現在要&l;說服&r;的是此處秘境的主人。&rdo;公良至舉起了陣盤。

陣盤微微抖動，其中的星子一跳。

光線明暗之後，一切再度復位，連那個花瓶都好好的待在原處。魏昭冷下了臉，公良至扯了扯嘴角，說：&ldo;看起來秘境的主人不聽閣下這套。&rdo;

第36章 河神與新娘

這一回魏昭沒殺圍觀群眾。

黑霧鑽進水中，與河底的&ldo;河神&rdo;纏鬥起來。大河掀起滔天巨浪，兩岸的人死了個精光，一個都沒剩下。等最後一個人嚥了氣，這場戲再度重啟，回到了故事開始的時候。

第四次，魏昭將黑霧化作黑雲，托起書生與新娘，一開場就將兩人直接帶出了小鎮。黑霧一鬆開，視角又轉回了河邊上，沒得到祭品的大河開始波濤洶湧。兩岸的人驚慌失措，到處找人，彼此指責，幾乎要廝打起來。最後有人突然抽刀往旁邊的人身上砍去，把傷員扔進了大河裡。大河平息下來，人們鬆了口氣，又恢復了原狀。

&ldo;你來。&rdo;魏昭意興闌珊地收回了黑霧。

公良至開啟了芥子袋，用真氣取出陣材，開始在大河邊上布陣。陣法在河床上升起，密密層層，把目光所及的河面都覆蓋住。待載著新娘的船要下水的時候，人們忽然發現河面上彷彿凝結了一塊看不見的冰蓋，怎麼也無法突破。他們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