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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也如浸淫在月色下的雪輝,朕喜歡。」將他抱到四柱大床上,他自然地躺在上官羿身旁,抓起他銀亮的髮,和自己的交纏,打了個結。「你道,結髮是不是就是這回事?」
「臣怎麼與皇上結髮?」他失笑,心裡卻是暖的。
「朕是皇上,難不成朕改不了律例?」
上官羿心頭一震,忙道:「皇上可千萬別學幾代前的攝政王,枉顧祖宗規矩。平德皇時已經下令,不得隨意擅改皇律的。」
這人性情大隨意不羈,他總怕他會牴觸律例,惹禍上身。
「嘖,都已經是作古多久的人了,他的命令是旨意,朕的命令就不是?」
「平德皇的用意,就是不希望君主單憑喜好修訂律例,毀朝滅綱,那是皇朝凶兆。」上官羿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就怕他真打算暗地裡做些什麼。
李勳瞅著他,突地笑得邪氣。「他罷,只要你在朕身邊,怎樣都好。」摟著他,將他圈入懷裡,將他獨佔在這方空間裡,他已經滿足了。
上官羿看他閉上了眼,也跟著閉眼休憩,即使半點睡意皆無,卻又走不了,只因他將他抱得太緊。
從前,他怕犯錯,眼下,卻又更怕失去了,這樣的結果讓他不安惶恐,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撫自己,只能欺騙自己,假裝不在意。
想到四更天,他還必須主持封后大典,上官羿不禁苦笑。
像是在諷刺他似的,他一直在替心上人擔任迎親使。
這是註定好的命運,還是體內詛咒之血在作祟?
悄悄抓緊身前人的衣袍,他要自己不要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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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內務府總管領著大小太監,確定永雀殿內外,包括直通永雀門的一段御道是否安置妥當,就連鋪在地上大紅鑲金邊的地毯,也一再審視過,一粒砂都不允許落在上頭。
御膳房和尚膳監更是從昨晚便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後宮命婦也將後殿朱雀殿妝點得喜氣洋洋,大紅帷幔,黃金凋飾,各式採禮皆擱置在黑檀木大床兩旁,就連床上的軟被都是出自宮內染織局所做的捻絲金繡龍?被。
永雀殿丹墀上,上官羿穿著玄色?紋鑲金絲團袍,蒼髮束於金冠底下,玉面清冷澹漠,看著到處張燈結綵,太監一改常服,換上了綵衣,忙碌穿梭,整座金雀宮皆沉浸在一股緊張卻又低調歡騰的氛圍中。
唯有他,苦澀難當,腳步如千金重,怎麼也移不動。
眼看吉時將至……
「大人,吉時已到。」禮部員外郎上前一步道。
上官羿冷凜的眉眼不動,問:「可有前導官引領皇上至永雀殿?」
「回大人的話,侍郎已領十四侍衛前去甘露殿。」
「是嗎……」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會眼前這條路,紅毯像是翻浪荊棘,兩旁鑲繡的金線猶若鋒刃,要他每走一步,就如利刃剮心。
「大人?」
咬了咬牙,上官羿聽見自己說:「傳令,吉時到,迎後。」
「是!」只見禮部員外郎朝後頭一擺手,守在殿外的太監隨即一路報唱,直到鐘鼓樓的鐘聲響起,代表冊封大典正式開始。
在鐘鼓聲中,由禮部官員承禮,帶著後宮引禮女官,由上官羿總領,前往迎賓館。
進入館內,眾人先等待引禮女官替穆西里穿上皇朝朝服,並在迎賓館中央石板廣場上設壇祭祀天地,等待第二個吉時一到,再移往永雀門內。
當穆西里踏出迎賓館,列在永雀門內御道兩旁的樂官便奏起韶樂。
此刻已日正中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遏的滯悶,現場只聽得見韶樂,不見任何人聲鼎沸,因為整個宮外御道及御街全都由禁衛軍鎮守,不許一般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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