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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

大王子始終沒有等來宋鐸退兵，終於失去了耐心，也實在受不了腹背的猛烈攻擊，主動找宋鐸求和，把廢太子交了出來。

宋鐸得了廢太子，看著氣數將近的大王子，讓人給九王子帶話之後，下令退兵。

過了不到一個月，九王子就生擒了大王子，登基成為單於。

只是內戰下來，匈奴內部也滿目瘡痍，科多部落，以及許多其他見風使舵的小部落，還得九王子一一收拾，宋鐸倒不怕他現在撕毀和約。

宋鐸帶兵回守邊城，抓到廢太子的訊息，早已經回稟了皇上。可是在他準備令人押解廢太子上京之時，卻得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太上皇，駕崩了。

這個訊息，和廢太子被擒一樣，對皇上而言，都是極好的訊息。

太上皇和廢太子就是壓在皇上頭上的兩座大山，時時危及皇位，所以當下太上皇駕崩，皇上雖然要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孝子模樣，內裡確實十分高興的。

&ldo;母后，您要節哀。&rdo;皇上看著有些失神的太后道。

太后定定地看著他，看到他心裡都有些發毛。

&ldo;母后，您為什麼要如此看著朕？&rdo;皇上問。

&ldo;沒什麼。&rdo;太后無力地搖搖頭，&ldo;只是想起你小時候，你父皇特別喜歡你，每次去錦繡宮，都要把你架在脖子上。雖然我多次說，這於理不合，可是他還是捨不得放下你。&rdo;

皇上內心被小小觸動了一下，但是心裡的這點小小波瀾，很快被之後的殘酷記憶所取代。被囚禁，被猜疑，夾著尾巴做人，也是他的父皇所給予的。

見皇上面上很快恢復了平靜，太后心裡無聲嘆息一聲，揮揮手道：&ldo;你下去吧，我想跟你父皇單獨說會兒話。這是最後一次相見了。&rdo;她扭頭看著榻上已經瘦得看不出本來模樣的老人，心中酸澀。

皇上又道一遍&ldo;母后節哀&rdo;，但是委實擠不出眼淚來，告退離去。

太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對床上已經失去靈魂的太上皇幽幽道：&ldo;也許從前，你對他的所有不信任，其實都是對的。我也沒想到，他竟然膽大薄情到，讓太醫改換了你的藥……&rdo;

兩行淚水順著太后的臉頰流下，只是不知道到底為誰而流。

第六百一十四章進京

回到邊城，顧採薇便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外憂已經暫解，那麼接下來就要面對內憂了。

太上皇的駕崩，讓人猝不及防，不知道格局會不會被改變。軍營裡已經處處掛白，一片肅穆哀悼。大捷的喜悅，也被隱藏，三個月不得食葷，不得有任何宴請娛樂，國喪期間，甚至不允許婚嫁……

顧採薇知道宋鐸此時正是憂心焦慮的時候，因此除了好好照顧他衣食起居，也不敢多問他外面的事情，害怕讓他更上火。

&ldo;表哥，今天議事有些晚了。&rdo;

宋鐸掀開簾子，帶進一股涼風，讓坐在桌前，捧腮睡過去的顧採薇驚醒。

她揉揉眼睛，看到宋鐸的身影，笑著站起身來道，自然而然地服侍他換衣服。

宋鐸聞著小爐子上的砂鍋傳來的陣陣香氣，心裡被滿滿的溫暖填充。愛妻，稚子，宵夜……本來這應該是多麼溫馨美好的畫面。然而此刻愛妻憂心，稚子遠離……

宋鐸換了衣服用了宵夜，簡單洗漱了下後便把還在收拾的顧採薇抱上床。

&ldo;表哥‐‐&rdo;顧採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