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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易聽得連連點頭，糾結幾番還是問出口：&ldo;姑娘對這些事情……&rdo;

&ldo;她都不知道。&rdo;宋鐸說，&ldo;她失憶了。&rdo;

對於顧採薇那些&ldo;南柯一夢&rdo;的說法，他相信，可是他不想對人說。

&ldo;那萬一她要是記起來呢？&rdo;隋易不無擔心地說。他發自內心的喜歡現在的顧採薇，可是萬一她變成自己調查中那個高傲又卑微、自負又自憐的姑娘，他真是喜歡不起來。而且之前的顧姑娘，對那人情根深重。

宋鐸自己也想過這種可能，可是有意無意地逃避這種可能。他實在想像不出來在自己面前堅強獨立、不肯俯就的姑娘，會為了一個可悲的名分頭破血流。

&ldo;走一步看一步。&rdo;宋鐸說，&ldo;真有那天，我們也有反過來利用她的機會。&rdo;

說道&ldo;利用她&rdo;，宋鐸的心似乎被針紮了一下。

隋易心裡默默地說，希望沒有那一天。

跟宋鐸又說了會話，隋易就跟顧採薇告辭了。

&ldo;京中獨留母親一人，想除夕之前趕回去陪她過年。&rdo;隋易對挽留他休息一天的顧採薇說道。

&ldo;哦，那是得趕快走。等等，我給你收拾點東西。&rdo;顧採薇想想，快手快腳地烙了幾張餅，把中午剩下的烤羊肉都包起來，給他的酒囊中灌滿了烈酒，中途禦寒，又給了他兩瓶凍傷膏，&ldo;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一壇我自己醃的小黃瓜，這包是我曬的菜乾，都罩著紗布曬的，很乾淨，帶給令堂，嘗嘗農家東西。&rdo;

隋易連聲道謝，心裡感動又遺憾，為什麼顧姑娘，要有那樣的身世呢？

顧採薇不知道他心裡想這麼多，她正替這個要在風雪中趕路的年輕人愁呢。

他解下馬車，自己騎馬揚塵而去。

&ldo;你對他倒是好。&rdo;回到屋裡，宋鐸對顧採薇不無酸意地說道。

&ldo;嘴甜懂禮貌的孩子，能不討人喜歡麼？&rdo;顧採薇故意看宋鐸一眼，意有所指地說。總毒舌是沒朋友的，哼。

&ldo;孩子？他比你大。&rdo;宋鐸握著一卷書，抬頭看她，&ldo;莫非你歡喜他？&rdo;

&ldo;對。我就是喜歡他。&rdo;顧採薇梗著脖子，用&ldo;你奈我何&rdo;的眼神挑釁道。

&ldo;那你死心吧，我不同意。&rdo;宋鐸淡淡地說。

&ldo;你管不到我！&rdo;顧採薇氣哼哼地說，把扯她褲腳的雪團抱起來，放在懷裡逗弄，&ldo;傻雪團，別舔我手，呀，也別撓我癢癢，哈哈哈，快別，要不我要把你扔地上了……&rdo;

宋鐸見她跟狗玩得歡快，皺眉說道：&ldo;他的婚事，沒我點頭不行！放下那隻髒狗！&rdo;

&ldo;就不，小乖乖，來，咱們不理壞人。&rdo;顧採薇雙手握住雪團的身子把它舉起來，&ldo;害怕不？快搖搖尾巴跟我求饒，要不我就不放你下來。&rdo;

宋鐸接著說：&ldo;我如果不同意，他娶不了你，納你都不行。就算你求我，我勉強答應，他娘也絕不會答應的。他娘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對未來兒媳婦要求很高的，最起碼‐‐&rdo;他瞥了顧採薇一眼，&ldo;最起碼，要身家清白，規矩有禮。&rdo;

顧採薇假裝沒聽到，和雪團玩得歡快。

廂房裡傳來明珠弱弱的聲音：&ldo;顧姐姐，你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