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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倘若說出來,她必然會得意不說,他也無異於自打嘴巴。
祁承懿聞言思索起來。
片刻後,他故意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那好吧,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等容因說話,他又道:“但你現在別做,再過幾日。我昨日吃你買來的那糖膩得嘴裡現在還嘗不出什麼味道呢,你現在做了也是白費功夫。”
話裡滿是嫌棄,可容因毋需深想,便瞬間瞭然——
他是想讓她先多養幾日身體。
明明是好意,但卻偏偏要拐彎抹角地以這樣的口吻說出。這性格當真是彆扭至極。
但仔細想想,她完全能理解這孩子的心情。
在他心裡,對繼母示好、表露出關心,大約意味著對亡母的一種褻瀆與背叛。
所以與其說這孩子是在跟她較勁,不如說是在跟自己較勁。
但這些,靠旁人來開解是無用的,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想清楚。
好在如今他雖依舊不願與她親近,但至少不再排斥與她交流,也不再像起初那般那麼明顯的敵視她,原主給他留下的印象似乎也正在慢慢淡去。
這些改變都足以說明,這些日子她做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所以即便過程艱難了些,但她願意繼續像這樣努力下去,只要能徹底打消祁承懿對原主的怨念就好。
畢竟她沒有一刻忘記,書中原主的下場。
祁承懿那日說“再過幾日”,便一連等了七八日,當真給足了容因時間。
期間他又來瞧過容因一次,美其名曰“來瞧一眼她是不是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廢物模樣”。
祁承懿性子彆扭,臉皮又薄,說來“瞧一眼”便真的只是瞧了一眼,就連容因命碧綃給他們上的那些酥點都沒嘗便離開了。
剛走出容因的院子,青松便一臉好奇地問:“懿哥兒,你如今不討厭她了?”
祁承懿腳步一頓,臉上神情一空。待他反應過來,立馬十分激烈地反駁起來:“胡說,我不過是來看她笑話!整個府中,我最厭煩的就是她!”
“哦”,青松敷衍地點點頭。
答應得如此快,擺明是不信。
見他這副模樣,祁承懿才想解釋,卻忽然又住了口。
“罷了,越描越黑,信不信由你!”說罷,他氣哼哼地瞪了青松一眼,而後衣袖一甩,率先負氣而去,那一套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的動作,活像是得了哪位上了年紀的老儒生的真傳。
若是容因此刻在這裡,瞧見他這副模樣,定然又要笑上好一陣子。
看著祁承懿已經逐漸消失成小小一團的背影,青松頗為老成地長嘆一口氣。
他就知道,這小子看著聰明,但其實笨死了,只要有人願意稍微對他好一點,他就會忍不住靠上去的。
倘若要談對祁承懿的瞭解,怕是連宋嬤嬤都比不上青松。
祁承懿早慧,因此在心理上也比同齡的孩子更早獨立。打從他記事起,對宋嬤嬤雖信任愛重,但已不再像幼時那般無話不說,早早就懂得了掩藏心事。
相比起來,倒是在整日與他形影不離又年紀相仿的青松面前,他會吐露得更多些。
而青松三歲時跟隨父母來到祁府。
後來隨著祁承懿年紀漸長,祁太夫人不管府中事務,府上又無主母,故而宋嬤嬤在府中要管的雜事日漸多起來。
如此一來,反倒成了他與祁承懿兩個孩子相依相伴。
因此即便知道他與母親都是從江家出來的人,他對江家也並無感情。
他的立場,唯祁承懿而已。
祁承懿願意接納誰,他便會接納誰。
他比任何人都更知道祁承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