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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更沒有理由扣著她的寶石項鍊。
心念至此,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找出殺害趙大人的真兇!
第一次查案,又是兇殺案,她的心裡有些興奮。想像著以前跟父親學過的刑偵知識,她知道驗屍是最重要的步驟之一。可是這裡是落後的古代,有些需要現代儀器鑑定的證據,在唐代根本無法獲得,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最樸素的推理。
有些鬱悶與懊惱,在21世紀,自己看了那麼多書,卻偏偏沒有研究過法醫學,所幸的是宋慈的《洗冤錄集》因著熱播的電視劇《洗冤錄》而曾經從圖書借出來瞄過幾眼,現在想來還真有點天意弄人的味道。
棺材內的趙大人屍首此刻未著任何衣物,顯然他的隨身衣服應該已被做為證物收藏在大理寺了。記憶中在兇案現場時,他曾經穿著的是一套白色的內衫,應該屬於這個年代的睡衣。渾身上下的傷口只有一處,便是胸口心臟部位,傷口的寬度與那把日本刀的刀徑幾乎吻合。這個傷應該是他的致命傷了,兇手下手很重,一刀致命,似乎對趙大人有著刻骨仇恨。
口鼻耳內,均未見異常,抬起他的手,發現右手手指甲內有些微血跡。這血跡是誰的,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趙大人的,因為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抓痕,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兇手行兇時,不慎被他反擊留下的。
苦笑,如果是在21世紀,她要洗刷冤屈簡單得狠,只需驗一下DNA,就能立即排除她是兇手了,可是在這個落後的年代,她如果不親自抓住兇手,只怕會百口莫辯。然而,擒兇又談何簡單,如今擺在面前的難題就一大堆。
其一,兇案現場是個密室,密室之迷不破,這案子永遠說不清。其二,她就算有能力破密室之迷,也需要親自到趙府上去勘察現場,以她現在通緝犯的身份,她又怎麼可能進得去。其三,她對趙大人的人際關係、生活起居根本不瞭解,要從兇手的殺人動機上作為突破口似乎很難。其四,她對這個時代的瞭解僅侷限於史書,而對這個京城長安,更是人生第一次來。她如果不解決好自己的生存問題,又談何擒兇?
剛才的興奮在一連串的問題下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沮喪。她一下坐倒在趙大人的棺木邊,鬱悶地抱怨:“趙大人啊趙大人,我與你素不相識,又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你要這麼害我,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穿越的時候死了。”
她也就是發發牢騷,卻不料身後傳來“嘿嘿”一聲冷笑。這一笑把她整個心都拎了起來。無論是死人還是活人這個時候出現,都足以讓她驚出一身冷汗。猛然回頭,卻沒什麼也沒看到。她警覺地起身,開始四下搜查起來。
“喂,別找了,我在上面。”一個好聽的磁性聲音居然在頭頂上響起。
她抬首望去,果然橫樑上多了一個黑影。尖斗笠帽子上垂下的一層黑紗,讓他的面容隱藏得絲毫不露。
“你是誰?”任倚婕吃驚地問。
“你又是誰?”
“我……”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她是嫌疑犯。“這裡既然是義莊,就是死人的地盤,我當然是鬼了。”
“哦?那我也是鬼!”
“鬼用得著蒙面嗎?難道你是一個做了虧心事見不得人的鬼?”
“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來,聲音響得都能把屋子震塌。
“喂,你笑什麼?”
“你既然是個見得人的鬼,我不如成全你,讓你見見人。”
“你……”總算是明白此人狂笑的目的,原來是要引人過來。果然,屋外有人被驚動了,從腳步聲來看,至少有兩個人往義莊趕過來。
任倚婕氣得牙癢癢的,朝屋樑上狠狠瞪去,卻又吃了了驚。屋樑上已空無一人,剛才那個黑衣人不知去向。
也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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