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來無恙,賀連洲(第1/2 頁)
作惡者最怕死,加之賀連洲折了他們兩人,他們內心懼怯,心驚膽戰地說自己走。
踹走五名來者不善的男子,祝夏鎖上門,呼了口長氣。
她往裡走,坐在賀連洲對面的椅子上,發現對方酗完了五杯酒。
賀連洲眼皮輕撩,隔著朦朧的燈光審視她,似是不明她腦子挺正常的,怎麼放心留陌生的他和她共處一室。
“你就不怕我?”他說的中文,嗓音冷淡如同霜天的雪。
祝夏掃過空空如也的酒杯,平靜反問:“你是壞人嗎?”
賀連洲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角。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一團團、一簇簇如無數扯碎的棉花球,整座城市銀裝素裹。
似乎是一場驟雪把他們困在了這裡。
她說:“我賭你不是。”
不是猜,是賭。
埋著孤注一擲的決然。
她望向他的眼睛沒有任何羞怯,坦蕩磊落,黑白分明,宛如灼燒著一團烈焰。
賀連洲靜靜看著她。他的瞳孔極黑,寒潭般幽深,眼尾弧度冷銳,壓迫感極強。
四目相對,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祝夏鈍感力拉滿,完全忽視他的打量。她從口袋掏出一個小鐵盒,裡面裝著巧克力,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請你的。”
“我不吃這東西。”
祝夏困惑,不吃巧克力,上次為什麼要買它?
賀連洲讀懂她的想法,輕描淡寫說:“給別人的。”
“女朋友?”
祝夏腦海下意識冒出女孩子想吃巧克力,男朋友跑遍大街小巷,只為尋一顆巧克力的瑪麗蘇故事。
賀連洲眸光掃過她的臉。
祝夏“哦”了聲。
“我沒開口,你哦什麼。”
“你應該沒有女朋友。”祝夏眼神清亮,語氣篤定,“至少目前沒有。”
賀連洲鬆弛靠著椅背,唇角勾起漫不經心的弧度,“賭的?”
祝夏拆開一顆巧克力,塞進嘴裡,巧克力絲滑潤在舌尖,濃郁的奶香蔓延開來,甜中帶著點苦澀。
她不答,而是隨口道:“那你會讓我贏嗎?”
賀連洲面上沒什麼情緒,他不徐不疾起身,修長手指壓著鈔票放在桌上,離開前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Sumer,summer去掉一個m。”
“中文名。”
“祝夏。祝賀的祝,夏天的夏。”
祝夏望著外面,鵝毛大雪漸消,目光所及一片茫茫的白,危機如街道上的滿地霜雪一樣,正式落停。
她轉頭看向那道冷峻挺拔的背影,脆聲問:“你叫什麼名兒?”
賀連洲頭也不回,揹著身抬了抬手,淡聲道:“下次見面再說。”
後來祝夏知道賀連洲名字的時候,並沒有見著他。
當時他如尋常點了杯威士忌,指骨分明手指把玩酒杯。酒吧男男女女相互調笑著,只有他獨坐著,攜著獨樹一幟的疏離。
祝夏在讀長長的reading list,耳朵戴著耳機,裡面是舒緩的輕音樂,她低頭邊閱讀邊做筆記。
酒吧裝修中西混合,東方的神秘和西式的浪漫,徘徊於空氣中。
不知過了多久,祝夏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活動脖頸時,瞥見壓在空玻璃杯下的便籤和筆。
便籤是她的,筆也是她的,但龍飛鳳舞,筆劃勾勒遒勁凌厲的漂亮字跡卻不是她的。
祝夏抽出便籤,拿近瞅了瞅,方才瞧清楚寫的是什麼。
——賀連洲。
她環顧四周,探尋人影,無果。轉而問閒散倚靠吧檯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