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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心軟的妍兒不讓哥哥牽著走,對封崖要求道:“崖哥哥,他們沒得吃呢。”
封崖看了看小妹哀求的大眼,再看了看十來個大小不一的孩童。好不容易帶弟妹出來玩,當然不忍心看妍兒哭喪著一張臉。他喜歡妍兒笑得好可愛的模樣,於是願意幫那些不相干孩兒們各買一支糖。
“大叔,再買十四支糖纏,不加土豆粉,給你二十文錢,你可以不收。”這會兒可不是姜太公釣魚之姿了,而是真正的不買最好。
小販咋舌道:“誰家的小孩呼?這麼嘴利算計。”
“不收嗎?”
“收!收!當然收!”連忙接過二十文錢,在小娃群的歡呼聲中捲起糖纏來了。反正份量大小可以自己斟酌,不會吃虧。嘴上不免唸唸有詞:“這娃兒要是日後從商,只怕傅老爺也不是對手哩。”
“我爹就是傅老爺。”封崖從滿嘴的糖中咕儂出自言自語,逕自拉著弟妹找好玩的去了。
“崖哥哥最好了。”妍兒小跑步的緊跟封崖,笑得好開心,吃了一半的糖在手中揮著,一個不小心,竟飛脫了手“呀!”她忙追去。
粘呼呼的糖纏成一條弧線用飛,最後的落點相中了一件上好的黑色綢衫,粘糊一氣難以分離。
“對不起!對不起!”傅妍兒塢著小嘴幾乎哭了出來,乖乖站定在高大的男子面前不敢動。
霍逐陽望著身上的“暗器”,不可思議於以他現在這種功力,居然還有東西可以近他身而今他阻卻不了的。雖然剛才他專注於與商行管事討論事情,走出茶肆沒有太注意其他,但不可能閃不過任何一枚暗器近身啊!當然沒有波湧的殺氣也是原因之一,但這一陀糖……
沒來得及回過神,三張沾滿泥巴並且苦哈哈的小臉已對著他,衣襪已被抓出四張手印。
“大叔,別生氣,我們很對不起。”封崖道歉。
“對不起。”牙牙學語中的容德也結巴說著。
兩個小男孩一左一右護著闖禍的小女孩。
“沒關係。”從沒有與娃兒相處的經驗,致使霍逐陽只能沉著臉說著,並暗自期望兩個小孩子好心放過他已慘不忍睹的衣襪。
“哎唷!”站不穩的容德向前什倒,黑衣上又印上了一張泥臉。
商號管事看不下去了,一一抓開小孩子的手。
“好了!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去去!”再道歉下去,代主的身上怕是沒一處乾淨了。
封崖很大人樣的點頭,學著江湖人口氣拱手道:“大恩不言謝,大俠後會有期。”
霍逐陽哭笑不得的看著三名手牽手的娃兒轉身走開,倒是慶幸自己身上的災情不算太慘重。拉開了糖絲,決定回堂裡換件衣服再赴“懷詠樓”的宴會。
才要轉身走,磊地幾聲驚駭的童稚尖叫聲接住他的心臆,胎眼望去,就見一道猥瑣的褐影將三個小孩推倒,並且迅速逃離。不遑多想,他略一提縱,如蒼賣掠食,準確的撲至褐衣人身前,手刃輕劈來人後頸,便教他昏厥個人事不知。
原來是個偷兒!身上掉下了三枚玉鎖片,以及一隻錢包。霍逐陽目光條地一凝,勾起了其中一枚精緻的血玉鎖片,陽光透過玉石身,映出四個古字霍門千秋“妍兒!妍兒,你醒一醒啊!你哪裡痛,醒來告訴哥哥啊!妍兒!”
另一邊,兩個無措的小男孩正抱摟著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呼叫著,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斷的滴下,滿是鞘慌痛楚……
第五章
“刷”地一聲,一柄市面摺扇被開啟,緩緩煽來涼意。摒退了兩名狂奔回來通報的家丁,傅巖逍含笑的思索著。
一般富貴人家哪會真容許稚兒在沒人保護之下逃到外迸去面對險惡莫測的環境?傅巖逍不阻止娃兒跑出去玩,但四個家丁必須遠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