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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洛咬牙,現在恨不得衝到季巖寒家裡用刀逼著他開個直播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其餘幾人也差不多,老喬和宸火憋得要炸了,早已忍不住上了小號開始和噴子對罵。
只有餘邃,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看檔案似的慢慢看帖。
時洛不明白地看著餘邃,忍不住道:「你……」
餘邃看向時洛:「天不早了,我送你回iac?今天就不搬行李了吧?」
「什麼時候了還記著行李?!」時洛看看會議室其他幾人,有氣沒處發,起身悶聲道,「你……出來下。」
餘邃點點頭,收起手機跟著時洛出了會議室。
走廊裡,時洛磨牙:「你……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餘邃搖頭:「不。」
時洛實在不懂:「那年的事,你真的不在乎?」
「當然在乎。」餘邃倚在牆上,「當年還被氣吐血了呢,忘了?」
時洛失聲:「那之後呢?你覺得兩清了,就釋懷了?」
餘邃看著時洛,靜了片刻道:「沒有。」
「剛到德國的時候……」餘邃看著走廊的吊燈,慢慢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狀態不太好。」
肉體凡軀,誰也不是聖人。
剛轉會到歐洲賽區的餘邃,眼睜睜地看著puppy和宸火相繼被掛牌賣掉,想著隔海的老喬和時洛,餘邃度日如年,一度想要放棄自己。
「有段時間……除了訓練賽不說話,除了和父母聯絡,不看任何社交軟體,不交際,不出門……」餘邃攏了一下頭髮,「頭髮就是那會兒留長了……懶得去剪,不想見人,不想廢話。」
「我當時把所有事都遮蔽了,包括自己。」餘邃輕聲道,「沒法跟自己交代,所以乾脆自暴自棄,把自己當個機器,當成當時戰隊的一個工具。混吧,什麼都不想,混……混到退役,就完事兒了。」
餘邃微微斂眸看向時洛:「後來發現……還是不能混,會遭報應的。」
時洛怔了下:「什麼報應?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餘邃凝視著時洛,沉聲道,「是你怎麼了。」
時洛茫然,他努力回憶餘邃剛去歐洲那段時間,餘邃的出走給他的打擊已足夠大,後面還有什麼事跟自己有關係?
時洛盡力回憶,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啞然:「那次……」
餘邃低聲道:「對,那次練習賽。」
「當時的聖劍戰隊就是那個風格,碾壓局不講人性,自己怎麼高興怎麼來,守轉生石這種事兒是常做的。我以前從沒玩過這麼噁心的事,但是既然把自己當工具了,就無所謂了。」
「當時那幾個隊友其實是在討好我,我是醫療師,不管玩什麼流派,人頭數總是最少的,所以他們總給我讓人頭。」
「當然,沒什麼理由可找,守轉生石的就是我,沒人按著我的鍵盤,我當時也一點兒都不愧疚,全程都很麻木,直到……」餘邃頓了下,說不下去了。
兩年來情緒沒過起落的餘邃,終於也有點控制不住了。
「直到……」餘邃喉間哽動了下,「直到結束了遊戲過了一小時後,從顧乾那知道,剛才輪的那個叫evil的醫療師,原id是o。」
那個在轉生石被自己殺了三十四次的,是時洛。
「果然還是不能混。」餘邃閉上眼,「剛剛混了一天……」
就報應在了自己最不想傷害的人身上。
「沒替自己說話的意思,不用原諒我。」餘邃沉聲道,「欠你的,我半分也沒忘,只是想跟你說,真正煎熬我的是在到歐洲後的那幾個月,之前在國內被季巖寒氣得進了急救室的事早不值一提,沒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