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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上下都是凌厲的,柔軟的舌頭在她口腔裡搗挵時也是如此。
暴烈、直接。
他先前應是喝過冰的東西, 舌尖搗進去時帶著涼意,但沒一會兒便變得熾熱。
江瑟舌根、舌尖都被他弄得生疼, 幾近窒息的時候, 下意識推他肩膀。
他似乎笑了聲,笑聲悶在胸腔, 又碾碎在唇齒間。
陸懷硯鬆開對她唇舌的桎梏, 低頭去銜她的耳垂, 她耳下那塊被他撫觸過的軟玉陷入燙人的呼吸裡, 針尖般大小的耳洞被他舌尖抵著,他的氣息像頭虎視眈眈的狼。
明明可以呼吸,可空氣愈發稀薄了。
身體也愈發軟。
江瑟無意識地伸出手, 想抓住些什麼,但受傷的右手剛抬起便被他緊緊扣住,隔著柔軟的布料壓在衣櫥門板, 另隻手握住她腰間鬆垮的綁帶,用力一扯。
「站穩了,瑟瑟。」
他如是說著, 唇肆意往下, 那些從發梢滾落至肌理的水珠全被捲入這陣熱意裡。
江瑟漆黑的眼逐漸漫上水霧。
她的對面是一面遙遠的鏡子牆, 暗黃燈光下, 黑色浴袍早已滑落至她手肘處, 左手指尖一半藏在袖子裡,一半深深插入他的頭髮裡,並順著他的動作而蜿蜒向下。
江邊的焰火聲從遠處傳來,可她什麼都聽不見。
她的意識陷入一片混沌裡。
伴著失重感。
十七歲那年,江瑟曾被郭淺拉去新澤西玩過一次過山車。
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過山車,短短几秒間,她們被送入139米的高空處,再以206公里的時速垂直下沖。在至高點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飄蕩於曼哈頓的天際線。
而當失重感來臨時,靈魂被逼剝離身體,所有意識陷入混沌。
她在巨大的失重感裡同郭淺一起肆意尖叫。
此時此刻,就在無數焰火在黑夜中綻放的瞬間,那種從高空墜落的失重感再度降臨。
只不過這一次,所有宣洩於口的尖叫都化成了低軟急促的呼吸聲。
昏暗的衣物間裡,陸懷硯站起身,垂眸看著柳眉緊蹙、眼睫不住顫動的姑娘,眸色很深,眼底有烈火灼燒。
男人粗糲的手再度扣住她下頜的時候,江瑟似是回過神來,睜開霧濛濛的眼,想避開,卻還是晚了。
他劈頭吻住她。
姿態強勢,長驅直入的舌依舊帶著摧枯拉朽的暴烈。
江瑟來了氣,狠狠咬破他的舌,血腥味一霎蔓延。
陸懷硯任由她咬,力度卻不曾減弱,扣著她下頜的掌背青筋勃發。
一吻畢,他鼻尖抵著她的,目光掠過她紅腫的唇,沙啞的聲嗓裡含著點笑:「你果然長了顆智齒。」
這種時候說的任何言語,都能給她帶來五感上的衝擊。
一句話便讓她想起剛才他的舌尖是如何舐舔她的齒,又是如何抵挵她智齒後那塊格外敏感的軟肉。
江瑟睜著眼看他。
他的左手依舊桎梏著她的右手腕,似是受不了她此時的目光,陸懷硯鬆開她手腕,往後退了一步,同時低低道了聲:「站穩了,瑟瑟。」
「……」
少了他桎梏在她身上的力量,江瑟只覺身體更軟了,大腿肌肉甚至有跑完三千米後的痠痛感。
她咬住唇,強撐著讓自己站穩,手卻無力垂落。
黑色浴袍順著她垂落的手腕滑落在地,陸懷硯從一邊取下她先前挑好的t恤,慢條斯理地給她穿好,又將她蓬鬆的發一綹一綹從衣領裡緩慢撥出。
男人身上的衣裳始終筆挺,襯衣西褲雖起了點褶皺,卻無一絲凌亂。
她在瘋湧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