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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芬芳見警方找到了井邊的血跡,忽然失聲嚎啕,用力捶著胸口。施敬慈反倒面色如常,還勸慰著霍芬芳。
畢煒走上前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們。不等他開口,施敬慈就勉強一笑,說道:「別為難霍阿姨了,我跟你們走。」
在施敬慈被戴上手銬押上警車的時候,霍芬芳淚眼婆娑,跪地不起……
回到局裡,痕檢科傳來了訊息。經過鑑定,井邊的血跡正是屬於第二名死者吳英姿的!
審訊室裡,坐在椅子中的施敬慈臉色蒼白,眼神中閃爍不定,但還是努力裝出了一副十分鎮定的樣子。他衝著畢煒一笑說道:「自從見到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事情要糟。」
畢煒從來不會對殺人兇手報以同情心,只是此刻卻有些心軟。作為醫科大的高材生,施敬慈一度是佛手坪村民的希望。如今,他卻成了一個殺人惡魔。安琪兒沒有畢煒那麼多愁善感,她冷峻如霜,喝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死她們?」
施敬慈也不逃避,緩緩道出了實情:
一切如之前霍芬芳所講,事情的轉折則在施潔帶著兒子去找田曉光的那一天。施敬慈還記得,那是他四五歲的時候。天上下著大雨。施潔因為懷胎坐月子都作下了病,這一路的艱辛可以想像。
那時候正值九十年代初期,中國經濟飛速發展,帶動了一大批先頭致富的人。有的時候我們必須得承認,壞人比好人更容易掙到錢。那時候的田曉光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身價百萬的名人。
當施潔不顧一身病痛找到田曉光時,卻見他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嬌俏女子。施敬慈懵懵懂懂,只聽圍觀的人說那個女人是妓女。年幼的施敬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田曉光對於找上門來的施潔大施拳腳,不顧旁人的阻攔。
充滿暴力的一幕,在施敬慈幼小的內心烙下了深深的烙印。
也許就像他自己說的:「這件事情也許在你們看來不算什麼。但我現在只要想起這件事,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我媽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影像,我還能看到鮮血從我媽的額頭、鼻孔、嘴角……流出來……」他的聲音漸漸低沉,最後幾不可聞。
「從那以後,我特別痛恨那些拆散別人家庭的女人,尤其是妓女!這就是我為什麼殺她們的原因……」說到這裡,施敬慈的聲音一度哽咽了,眼角有淚光在閃動。
「唐芊兒呢?她可不是那種女孩兒,為什麼你也要殺她?」
「我……我弄錯了,以為她跟以前的女人一樣。下了手,才知道錯了……最後只能是錯下去了。」
「行兇後為什麼要割去死者的器官?」
「因為手術是我媽做的,我不想我媽為她們服務,她們不配!」
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審訊,施敬慈詳細講述了行兇過程。這件案子終於了結了,從審訊室出來後,大家卻意外地發現了一直守候在外面的霍芬芳和施潔。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來的,一見到施敬慈就撲了上去。霍芬芳更是抱住了他嚎啕大哭,不停地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施敬慈強忍住淚水,因為戴著鐐銬,他任由霍芬芳抱著,不停地說對不起。身為刑警,類似的場面見多了,安琪兒示意將倆人拉開,強行帶走了施敬慈。
畢煒看到這一幕,心中不覺起了疑雲。
案件成功告破,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有人提議應該由隊長做東,大家去大吃一頓。不料文碩卻說:「你們去吧,錢我出,回頭拿發票到我這兒來報好了。」說完,一頭扎進了辦公室。
安琪兒見他神色不對,便跟了進去,問道:「文隊,怎麼了?」
文碩狐疑地問道:「施敬慈都交代了?」
安琪兒點頭道:「對啊,就連兇器、分割屍體用到的手動鋸和手術刀,都已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