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眼一閉,布一蓋,全村老少等上菜(第2/3 頁)
質似玉,觸感冷膩。
玉硯呈正方形,長一公分,寬一公分,高也是一公分,表面有墨堂而無墨池。
硯呈白色。
用放大鏡對著看,可以看到硯臺左上角有兩道細紋,形若小魚,栩栩如生,異常逼真。
去年陳昊高考前,劉彩蓮不知從哪兒求了來,說是戴著能增長文氣、才氣,陳昊覺得老媽交了智商稅,肯定被人騙了。
心裡有氣,加之從小被灌輸科學理念,對劉彩蓮這套抱有鄙夷、排斥之心,劉彩蓮讓他戴,他偏不戴,對著幹。
劉彩蓮走上前,用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把玉硯塞進陳昊的睡衣裡面,輕輕拍了拍,說道:“你戴著,不管去哪兒,媽放心。”
陳昊嘴角翕動,一句話說不出來。
“學學你姐,她多聽話啊,你一天不和我頂幾句嘴就過不去了,媽早晚要被你氣死。”
提到老姐陳露,陳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嘟囔道:“我可比陳六六誠實多了,有啥當面說。
她那個人虛偽得很,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嘴上說的好好的,轉身就變臉。”
“有你這麼說你姐的嗎?”劉彩蓮打了陳昊的胳膊一下,繫了繫頭巾,叮囑道:“出門前淘點米煮著,中午我要回來吃飯。”
“你不去吃席啊?”
“忙不得,懶得走了。”
“那我中午也在家裡吃飯,晚飯再去吃席。”
“別忘了灑石灰。”
“忘不了。”
劉彩蓮離開後,陳昊從小洋樓旁邊的老房子裡翻騰出些石灰來,用小鐵盆裝了一盆,在每道門前都灑了條弧線,剛好把每道門圍住。
幹完活,時間還早,陳昊打著哈欠上樓睡回籠覺。
在他走後不久,門前的石灰忽然開始滲水,石灰粉噗噗作響,好像一鍋沸水,升起滾滾熱氣。在熱氣氤氳下,門上的門神像若隱若現,尉遲恭、秦瓊越發猙獰可怖起來,根本不似神袛。
太陽漸漸升高,潮溼粘稠的石灰被曬乾,緊緊貼在水泥地面上,中午劉彩蓮回來吃飯,因為太累,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就又去幹農活了,沒有在意。
至於陳昊,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下午四點。
打了幾把遊戲,憑藉多次吃席的豐富經驗,覺著時間差不多了,鎖好門,跟老媽交代一聲,屁顛屁顛地進村吃席去了。
白紙提掛風中飄,花圈魂帛隨路搖。
李強富家的大門敞開著,裡面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陳昊走進去,曬場上擺滿了桌椅板凳,吃席的人三三兩兩地坐著聊天。
陳家村辦白事,晚飯一般五點半到六點吃頭席,陳昊趕了個早,人還不多,眼睛往四下掃一圈,竟然連個認識的人都沒看到。
從桌椅板凳中間穿過,朝著靈堂方向走去。
來都來了,燒燒紙以表哀思吧。
靈堂就設在廳堂裡,竹、松為柱、梁,上面懸掛白布,將靈柩罩在裡面。
棺前置冥燈一盞。
以一碗靈頭飯置棺上,插三支端纏棉花團的筷子。
還置供桌,上面放著靈位、遺像、燭臺、香爐,燃燭,焚香,列饌。
供桌前置一喪盆,化帛、焚紙都在這裡。
孝子、孝女跪在兩邊的草蓆上,眼睛紅腫,面容憔悴,看到走進來的陳昊,連忙行禮致謝。
“節哀!”陳昊說道。
李強富認出了陳昊,回道:“有心了。”
陳昊捻起三柱線香點燃,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起身插進香爐,又折返回去跪下,抓起幾張黃紙抖進喪盆。
轟!
火焰掠起,陳昊下意識往後仰,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供桌上的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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