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活還是對我這個孩子下手了(第2/3 頁)
此刻,清晨尚早。
根據記憶,以往這時候學堂裡基本就見不到幾個人。
但沒想到的是,餘閒一進屋,就看到了滿滿當當一堆人!
杜隆在上面正襟危坐。
餘閒的出現,引來了一堆注目禮和議論聲。
“不得喧譁!”
杜隆用戒尺一拍桌案,神態威嚴。
聯想沈修,學法的都忒嚴肅。
餘閒裝模作樣的行禮:“學生餘閒,見過恩師。”
杜隆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頷首,眼神分明有些冷漠。
和沈修敵視勳貴集團略有不同,對這些勳貴子弟,杜隆是採取“縱橫捭闔”的策略。
還能挽救的就拉攏,救不起的就放棄,餘閒就屬於後者。
教坊司案發後,他還在課堂上拿餘閒舉反面例子呢。
“今日繼續講《律心》,律,法之文也,以法治國,以律定心……”
杜隆抑揚頓挫的開始授課。
餘閒也不在意,反正他過來是會親友的。
等餘閒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旁邊的許策詫異道:“老弟,你不用被禁足了?”
“目前看是不用了。”餘閒苦笑道。
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即將迎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一路他基本捋清了皇帝的心思。
這三件獎勵,是想把威遠侯府套牢了!
歸還公田,是彰顯恩典。
讓自己給皇太孫當伴讀,是向威遠侯府拋橄欖枝。
皇太孫很有可能是今後的皇帝,伴讀,只要搞好關係,往往能雞犬升天當近臣。
以上這兩招,都是為了安撫最近被嚇得人心惶惶的威遠侯府,表示接下來不會再整你們。
唯獨最後一招,賜婚,那分明是升級版的打壓,或者說是溫柔的陷阱!
開朝前,皇帝為了籠絡人心,還會經常和勳貴們結親家,駙馬也還是褒義詞。
開朝後,皇帝為了防範外戚,改用這招來限制勳貴的發展,駙馬就成了貶義詞。
對勳貴子弟而言,誰當駙馬誰倒黴,就是餓死、跳河,都不願意當駙馬。
平時勳貴子弟們吵架吵得兇了,還會詛咒對方就是當駙馬的命,沒準對方會回罵一句“你才會當駙馬,你全家都是駙馬”。
牧歌是特封的郡主,丈夫依舊會是駙馬。
不過皇帝還是留了一絲餘地,先訂婚約,三年後再完婚。
三年時間還是有許多變數的。
如果威遠侯府表現好,皇帝放心了,找個理由取消婚約也不是不可能。
樂觀來看,這個結果還是好的,起碼遠勝過之前如履薄冰的日子。
唯一讓餘閒心塞的是,三年時間怕是不好過了,不能逛勾欄,不能撩妹子……55555。
至於牧歌這位七十分的大美女,餘閒是沒想法了,一個會拉粑粑的小仙女已經不香了。
正合計著三年約滿後自己如何退婚打臉,杜隆突然振聲道:“這兩日,孫鶴年案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了吧,據傳言,貪墨金額相當驚人,涉案官吏也相當多。唉,我大景開朝二十年,聖上勵精圖治,吸取前朝亡國的教訓經驗,施展了一系列反腐打貪的國策律法。然而如今,貪墨腐敗仍舊屢禁不止,吏不廉平則治道衰,對國家社稷、對黎民百姓皆為洪水猛獸……”
杜隆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你們當中,誰有好的建議可以說一說,就當作對你們的考校。”
大家面面相覷。
很快有人站起來道:“恩師,正所謂亂世用重典,雖然現在四海昇平,但剛開朝立代,許多人仍然習慣了前朝的歪風邪氣,這股風氣必須得狠狠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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