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營救寡婦的第一步(第1/2 頁)
北涼侯的女兒。
這個身份一度讓全場鴉雀無聲。
但有個頭鐵計程車子還是站出來斥道:“女子不懂三書六禮也就罷了,連起碼的體統都沒有,靈堂豈是你能負劍進來的嗎?”
牧歌的眸子斜去,乜著這個士子,淡淡道:“我負劍前來,你又能奈我何?”
那士子噎了一下,頗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
正當他準備向牧歌科普何謂女德,旁邊計程車子拉拽了一下他,示意他住嘴。
大家剛剛背後罵罵餘閒倒沒什麼,反正那傢伙在聖京本就聲名狼藉。
但北涼侯的女兒可不能隨便招惹!那可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她爹北涼侯是聖上的義子,她是聖上特封的郡主,你是要犯大不敬罪嗎!”
“郡、郡主……”
這個頭鐵計程車子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其他士子們一聽,也紛紛欠身作揖。
那個管事沒有功名,直接就跪下了。
郡主是從一品,還是皇親國戚,就是孫鶴年見了都得畢恭畢敬。
“郡主安!”
主廳裡響起一片問候聲。
牧歌依舊看著那個頭鐵計程車子,重複道:“你能奈我何?”
這位士子的頭終於軟了,耷拉下來,彎腰作揖。
在死亡的威脅下,骨氣跟著底氣一瀉千里。
好在,牧歌隨即就轉回了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管事:“我姐呢?”
“在、在後院。”管事結結巴巴。
“領我去。”
“好……”
管事艱難的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把牧歌領向了後院。
士子們面面相覷,有人當即就竊竊私語了起來。
“孫兄的夫人是北涼侯嫡長女,這場合,孃家確實要派人來悼念,可怎麼會是她?”
“誰知道,傳言當年北涼侯的行事就比較肆意,鎮守北涼後,當地荒人眾多,可能又沾染了一些……嗯,當地人的習性吧。”
“我還是有點想不通,一個侯爵的嫡女,怎麼能被封為郡主?孫兄的夫人也沒封號啊。”
“都說了,北涼侯是一個很特殊的侯爵,他是聖上和聖後的養子,據說北涼侯的子女幼時都養在宮裡,深受聖上的寵愛,特封一個郡主有什麼稀奇。”
其實這人只敢說出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卻不敢說出來。
眾所周知,天元皇帝登基稱帝后,越發的刻薄寡恩。
為了確保皇權穩固,再大的功勳都至多封到國公。
想當王?可以,等你死後給你追封一個。
更定下了鐵律,異姓不得封王!
哪怕是感情深厚的養子牧雄,他也只封了一個侯爵,就是怕對親兒子構成威脅。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牧雄又立下了不世之功,於是皇帝就特封了牧雄的子女為郡王和郡主。
想以這個行動表明他始終視牧雄一家為自家人。
大景王朝也只此一例。
“至於孫兄的夫人為何沒有封號,我聽孫兄一次醉後提起,據說當年聖上本想一塊冊封的,但被孫兄的夫人推辭了,理由是希望和孫兄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不願孫尚書一家被禮教束縛。當然了,主要也是為了孫兄的前程著想。”
郡主的駙馬,聽著高大上,實則身份尷尬。
屬於別人動不了你,你也動不了別人的那種。
一旦成了駙馬,就註定了混吃等死的命運,在朝廷中是絕無任何發展希望了。
而且誰家娶了郡主,一家人都得講尊卑禮數,見到郡主不是作揖就是下跪,甚至還得“入贅”進駙馬府,被皇族府全程盯梢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