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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ldo;現在，心情好點了嗎？&rdo;

甘棠也側過身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

半晌，她嘆了口氣：&ldo;有這麼明顯嗎？&rdo;

&ldo;察言觀色是我的強項。再說，你在我面前的假惺惺多少有些勉強。&rdo;

甘棠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剛想開口就被他攔住：&ldo;千萬別說謝謝。每次聽到這兩個字都像買了分期付息的債券，&rdo;王磊嘴角一勾，&ldo;收取利息的感覺雖然不錯，但和想像中不一樣。&rdo;

&ldo;主任……&rdo;

&ldo;你再叫一聲，我就要拎你耳朵了。&rdo;

甘棠忙改口：&ldo;王磊……我給你添麻煩了。&rdo;

&ldo;女人就是女人。&rdo;王磊推開門下車，卻沒想她也追了下來。

&ldo;很晚了，到家了跟我說一聲。&rdo;

&ldo;王磊。&rdo;甘棠叫住他，&ldo;如果沒了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rdo;

她沒談過戀愛，整整五年，生命中沒出現過比詩詠和唐頌更重要的人。身份轉變後，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患得患失。

而他總是在他需要支撐的時候站出來扶他一把。他甚至不知道她和唐頌的事，卻每每能切中要害，替她指明方向。

他牽著一條繩，在前面領著她走。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有一塊位置專門為他留著，他一出現，那裡就滿了。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rdo;她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ldo;好像越來越依賴你了。很抱歉，在工作上幫到你的地方很少，好不容易等你有時間了，又拿著各種理由纏你。我……可能真的太沒有自知之明瞭。&rdo;

王磊頭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如此陌生的情緒，站在原地沒動。

街上無人，只有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甘棠雙手握拳，嘴裡撥出白色的霧氣，眼睛裡不知何時變得水汪汪的，透著一份懵懂，卻湧動著真誠的感激。

王磊沉默良久，在她身子往下彎時制止了她：&ldo;幹什麼？&rdo;

&ldo;我……&rdo;

&ldo;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除了交易，很多事情都是不對等的，回報和付出都是相對的，沒人要求你能做什麼，懂嗎？&rdo;王磊隱忍著怒氣，&ldo;你認為我幫你很多，但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別把你的想法安在我身上，我從來不需要你的感激。&rdo;

甘棠靜靜地聽著，忽然低頭去看自己的腳。

王磊頓住，話鋒一轉：&ldo;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訊息了？&rdo;

甘棠沒說話。

她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一股熱氣聚在喉嚨：&ldo;你……不想我走？&rdo;

甘棠搖頭。

&ldo;把臉抬起來。&rdo;他語氣強硬。

甘棠伸手匆匆一抹，但眼角還是有依稀的淚痕，看得王磊心尖一抽。

但她很快地做了個深呼吸：&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件高興的事，心裡還是不舒服。&rdo;那天聽到同事討論王磊要去南城當分所長的事她還不信，直到詹靜跟她提起，才知道已成定局。

&ldo;我這人太自私了，習慣你在旁邊提醒我鞭策我，你一走，我就開始不知所措。&rdo;她擠出一絲笑容，&ldo;後來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