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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任。&rdo;女孩比甘棠先一步站起來。

&ldo;事務所沒補貼給你們嗎？&rdo;王磊問道，又見她不說話，&ldo;你要是不願意去，就和其他人協調，想外派的人有的是。&rdo;

女孩哦了一聲，眼皮也沒抬，離開時還順手帶上了門，像是有獅子在後面追似的。甘棠也懶得叫住她，人各有志，她的話未必比她母親的更有分量。

&ldo;你現在是連這些事都要管？&rdo;王磊看她一眼，在她對面坐下。

&ldo;還是不及主任你的氣場。&rdo;她本來還想開玩笑的，但因為喉嚨發乾，就喝了口熱水。

&ldo;怎麼了？&rdo;

&ldo;感冒。&rdo;簡單兩個字，王磊卻是目光微頓。

&ldo;你最好找個時間把幾個實習生叫到一塊，什麼問題怎麼處理一次性教完，省得再出現今天的情況。&rdo;他很快調整了語氣，&ldo;事情的輕重緩急還不會分？&rdo;

甘棠訥訥地應了幾聲。

王磊把視線別開：&ldo;你就是太沒架子。&rdo;

&ldo;這小姑娘性子軟，話說重了我怕她哭。&rdo;

&ldo;你是上司，不是心理輔導員。招他門進來又不是當菩薩供著的，沒心思腳踏實地的，什麼成績什麼評估都免談。&rdo;說完，王磊又換了副口吻，&ldo;還有你，倒是跟我說清楚，百盛的工作到底怎麼回事？&rdo;

甘棠一聽他提百盛，頭有點大。

&ldo;你知道了啊。&rdo;她摸了摸鼻子，打算搪塞過去。

百盛是市裡為數不多的幾家上市公司之一，因為和前任事務所合作不太愉快，今年打算跟天吉簽約。又因為百盛的高管和王磊交情不錯，點名要他的團隊，王磊就把這專案給了她和詹靜。事務所要賺錢，指望的就是這樣的大魚。詹靜很重視，能力也強，不聲不響地把工作都攬到身上，顯然是要獨攬大權。

甘棠心裡明白，但為了組裡的人也不能吃這悶虧。

她找詹靜談了很多次，但是對方不想鬆口。甘棠覺得鬧僵了沒意思，也就想著算了。詹靜大概後來過意不去，把自己手上的幾個專案給了她。組裡的人知道後，心裡不對味，嘴上倒也沒說什麼，甘棠就把這事給放下了。

王磊牽完線，後續的事就沒怎麼管。其實對他來說誰做專案都一樣。但這次出差回來聽見其他經理替甘棠抱不平，他倒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有錢不賺當爛好人？說她大方還真傻得把香餑餑拱手相讓。

&ldo;你是覺得不爭不搶很高風亮節？&rdo;

&ldo;……&rdo;

&ldo;還是你覺得她是專案經理，自己沒有這個頭銜就勝任不了？&rdo;王磊點了點她的桌子，&ldo;你的證書也是你努力考出來的，含金量又不比別人低，這件事你自己想想虧不虧。&rdo;

王磊承認自己是恨鐵不成鋼。在這個人人擠破頭的商業社會裡，她倒盡想著後退。

&ldo;啞巴了？&rdo;

&ldo;……&rdo;

&ldo;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rdo;

&ldo;主任說的很有道理。&rdo;

他洋洋灑灑一番話，她幾個字就把他堵住了。

其實甘棠知道他的好心，只怪自己不思進取，垂下眼睛避開他的視線。倒是王磊，瞧她這低眉順眼的模樣，不知怎麼氣就消了一半。

也不知停頓了多久，他忽然開口：&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