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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資格做聖父,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rdo;喬北宇目光沉靜地,自發一種如青松翠柏樸實而又堅韌的氣度。
蘇令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回頭去,用慣常懶洋洋地語調撇下一句:&ldo;你知道就好。&rdo;
喬北宇看著他,星眸在月光下煥發著璀璨的光華,就像發現了寶藏:&ldo;今天非常感謝蘇導,我以前總覺得蘇導跟女人一樣喜歡打扮,所以存有偏見,我要向你道歉,蘇導你是個真爺們。&rdo;
他的語氣十分誠懇,表情十分真摯,沒有半點戲謔反諷,蘇令嘉聽得眼角一抽,手下一抖,差點把車開到邊道上。
他咬牙切齒兇惡地道:&ldo;你信不信我把你從車上扔下去!&rdo;
喬北宇神色不變:&ldo;不信。&rdo;
蘇令嘉被這話一噎,抿著嘴角別過臉去:&ldo;嘖,你這個人,有時真看不出才十八歲。&rdo;
車子駛到喬北宇暫住的舊小區,此時已經快夜裡兩點,喬北宇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天色道:&ldo;這麼晚了,蘇導要不在我這裡先歇歇?&rdo;
蘇令嘉坐在車裡,看著這個凌亂的小區,一雙鳳目眨了眨,然後又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傳統的六層樓,沒有電梯,樓梯因為用久有不少磕碰出的缺口,欄杆扶手居然還是木製的,樓道的牆上貼滿了亂七八糟花花綠綠的小廣告,在昏黃的樓道燈下一眼望去直教人眼暈。他覺得他與自己的車在這個小區裡就像是竄了畫風格格不入。只有眼前這個少年,他穿著一身廉價的衣服,彷彿的確應該屬於這裡,可細看去又覺得格外的乾淨,那種已經超脫了外在包裝本身的東西使他無論穿什麼、在哪裡都不會為之改變。
手指輕輕在車載播放器上一點,那裡顯示的時間已是兩點有餘,蘇令嘉的住所離喬北宇這裡很遠,再返回去還真是要費不少功夫。
&ldo;好吧,只能如此了。&rdo;他揚起下巴,朝喬北宇一笑,很是矜貴地攤了攤手,用施捨地口吻道。
喬北宇點了點頭,也配合著學著以前看到的服務生的樣子優雅的做了一個紳士&ldo;請&rdo;的動作,把位置讓出。
蘇令嘉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挑剔的目光環視著室內:&ldo;你這裡的裝滿真夠別致的。&rdo;
喬北宇住的這個地方是老房子,他雖然沒動過,卻也是房東住過的,殘留著當初裝修過的餘貌,只是無論格局還是裝飾都還是上個世紀的風格,透著一股窮苦的模樣。
喬北宇對裝滿的感覺跟穿衣打扮一樣,都看不出不同,於是就順著蘇令嘉的話音道:&ldo;是房東裝的。&rdo;讓人看出不他到底聽明白沒有。
不過房屋雖老舊,內裡卻很整潔乾淨,完全有別於一般的單身男性的居所,可再看去卻發現,這屋中東西少得可憐,小小的單元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很多格斷之處也空空如野。整個屋子乾淨得不像有人居住,比之酒店客房更加清冷,只讓人覺得住在此處的人像是過客一樣。
這種古怪的寂寥之感當蘇令嘉看到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床時打斷了,他往門框上一倚戲謔道:&ldo;這是要同床共枕的打算?&rdo;
喬北宇看了看自己那張單人床,確信不可能擠得下他們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才道蘇令嘉在開玩笑,道:&ldo;你睡床,我打地鋪。&rdo;說著他拿起報紙往地上鋪,又開啟櫃門取了被褥。
&ldo;喂,哪有客人睡床讓主人打地鋪的。&rdo;蘇令嘉忙過來攔。
喬北宇停下手道:&ldo;那我睡床你來打地鋪?&rdo;
蘇令嘉被反將一軍,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