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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濤晃著手機跟餘風開玩笑說:「這可是另外的價錢了。」
「能修好隨你叫價,你先把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再說吧。」
「這到底誰的手機啊?你別跟我說是你的。」
「一朋友的。」
「啥朋友啊還用老年機呢,忘年交啊?」
「一小朋友。」餘風準備走人,「我先走了,你修好了打我電話。」
「成。哎什麼時候跟周禕一塊兒聚聚啊?」
「你問他,聚餐這事兒他最起勁。」
「找他的話那我們肯定得組個大的局,到時候別喊了你你又不樂意來。」
「看情況再說吧。」餘風擺了擺手,「走了。」
餘風是攝影師,工作彈性比較大,清閒的時候很清閒,忙的時候一連加好幾天班是常有的事。他今天下班就挺晚的,但回來的時候沒看到謝安嶼。
差不多到九點的時候謝安嶼還沒回來,餘風有點奇怪,網咖的工作不是已經辭了嗎?
他給謝安嶼打了電話,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大概到十點的時候,謝安嶼回了通電話。
「喂,餘哥?你給我打電話了?」謝安嶼說話有點喘,「我剛剛手機沒放手邊,沒接到。」
餘風沒想過問謝安嶼的私生活,謝安嶼接了電話就好了,起碼可以確認他沒出什麼事。
「挺晚了,別太晚回家。」餘風說著補充了一句,「太晚了沒地鐵。」
「嗯,我馬上就回來了。」
餘風的睡眠質量不太好,容易失眠,睡眠也很淺,好不容易睡著了也很容易醒。他經常做夢,幾乎每夜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
謝安嶼回來之前餘風短暫地睡了一會兒,沒過半小時就醒了,今天情況還算比較好,至少入眠的時間不算太長。
餘風去廚房倒水喝,看了眼牆上的鐘,指標是夜光的,黑暗中看得很清楚,時針現在正指向11。謝安嶼的「馬上」可信度不高,這都過去一小時了。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嘀嘀嘀」的聲音,有人在外面摁門鎖密碼。餘風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幽幽地看向門口。
門外的廊燈漏出一點光來,微微照亮了玄關,謝安嶼從門外走進來,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他彎腰換鞋,起身的時候抬手把鴨舌帽摘掉了。
餘風站在原地僵了一秒,汗毛差點豎起來了。
因為謝安嶼的樣子實在是……有點瘮人,他臉上化了很濃的妝,像是剛從萬聖節主題派對上趕過來的。
謝安嶼一抬眼才發現廚房還站著個人,嚇得整個人一頓,他跟餘風對視一眼,立馬抬手掩住自己的臉。謝安嶼低著頭又把鴨舌帽戴上了,轉過身去背對著餘風。
「我以為你睡了……」
「我起來喝水。」餘風說,「你這是……去鬼屋當npc了?」
謝安嶼有點驚訝,下意識想回頭,回到半路又轉回去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別背對著我了,面壁思過啊。」
「我還沒卸妝,怕嚇著你。」
「是挺嚇人的。」餘風轉身洗了洗杯子,「頭毛都豎起來了。」
他洗完杯子謝安嶼還沒把身子轉過來。
「你轉過來吧,我已經被嚇過勁兒了,沒感覺了。」
謝安嶼慢慢地轉過身來,腦袋低著。
「現在不扮人偶了,跑去鬼屋扮鬼了?」餘風走過來問。
「人偶也扮。」
餘風走到謝安嶼面前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妝容,嘴巴裂到耳後,眼角血呼啦查的,畫得還挺逼真的。
「有嚇到人麼?」餘風問他。
謝安嶼抬頭看了他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