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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已很明顯。比起迷一樣不知何物的“血咒之門”,寄希望在玉澍宮的財力上倒是更實在些,雖然他也不確定關於玉澍宮的傳聞是否屬實。
“不過一個江湖門派而已。”南伽帝不以為然的搖頭,比起玉澍宮的銀子,她更看重的是倒是這個意外得來的孫女,慶幸垂暮之年終於後繼有人,聽說還有了重孫子,小小年紀已是燕國太子……思緒突然凝滯,她蹙起眉頭,面色沉凝,半響才苦笑著道,“子敬,不要惦記她的銀子,先設法讓她來南國,接下朕手中的玉璽再說吧。”
“臣逾矩了,請皇上恕罪。”徐子敬的臉上閃過一絲愧意,比起小公主手上的銀子,當然是小公主本人更重要,要說算起來,她身上還流著他徐家人的血呢。他跪地叩首又道,“臣定將小公主安然接回南國。”小公主此時身分特殊,已貴為燕國皇后,如何讓燕國皇后變成南國新帝,想來實在是很棘手。半年前,平王隱約得知小公主其人的存在,幸好皇上早有防犯,他探得的訊息實在有限。從平王近兩個月在蒙蘭山的頻頻動作來看,他顯然被皇上故意放出的訊息誤導,已經找錯了方向尋錯了人。在平王有所查覺之前,當然要儘快將小公主帶回南國才是。
眼見著徐子敬領旨退出御書房,南伽帝慢慢起身,緩步走到身後的書架前,扣動隱蔽的機關,書架後露出一個暗格,她探身從暗格中取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又回到御案前站定,將錦盒放在御案上,開啟錦盒取出一卷畫軸,平攤在另兩幅畫像的旁邊。
南伽帝神情複雜地望著眼前的畫像上一男兩女酷似的容顏,眼底的眸光更是明暗難辨。良久,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又從錦盒裡掏出一個絹帕包裹的小物件,絹帕開啟,赫然是一支象牙玉簪,扁長如一片柳葉,通體桔黃光潔,除了幾朵流動的祥雲,並無繁瑣的飾紋,看上去實在平凡無奇。
南伽帝將玉簪握在手中端祥許久,似是突生頑性,喚太監送來燭火,等太監退下後,她將玉簪輕輕地放在御案上,舉起一支蠟燭,微微傾斜,很熟悉地將燭油緩緩滴落在玉簪上的某處,但見粘上燭油的地方,隱隱現出一個“澍”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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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高風清,陽光明媚
這樣愜意的春日本是遊園踏青的好時節,實在不該消磨在這整堆的無聊帳冊裡啊。抬眼瞧瞧殿外花紅柳綠、生機盎然的美景,小樹偷偷感概。
輕拍額頭,揮去腦中遐思,她收回視線,重新落到手中的帳冊上。認準了的親親相公身為燕國之君,日理萬機,她做人家娘子的自然要替他分憂解難,這早已做熟了的玉澍宮的俗務,交給她就對了,何況她現在又擔上個玉澍宮宮主的假名頭。
一個時辰後……
合上最後一本帳冊,小樹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朝正在將帳冊收進木箱的青玉道:“這裡交給你了,和惜玉一起送回辛玉莊吧。”說完,她神清氣爽地步出殿門,準備找某個小帥哥約會去嘍。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她問候在殿外的宮女。
宮女福身回稟:“回皇后娘娘,都準備好了。”
她抬腿欲走,突然又轉回身,視線掃過跟在她身後不下十人的宮女太監,神情頗為無奈地道:“你們……忙你們的去吧,不必跟著。”
宮女、太監面面相覷,他們要忙的不就是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著嗎?可皇后娘娘有令不能跟,他們……不等他們想好該怎麼做,定睛再看,眼前哪還有皇后娘娘的身影。
扔掉長長的尾巴,小樹獨自一人熟悉地穿廊過殿,漫步在冷清的宮內。一定要對所處的環境瞭如指掌,這是她奉行的至理名言之一,所以入宮這半個月來,對這燕皇宮,她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據說得她真傳的小魚兒更甚,連太監宮女住的地方也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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