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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葉帶花,回到師尊身邊。
「送給我。」他說,一個叮囑一個動作,她雖不解,仍乖順照辦,學著那些女子,手裡小花往師尊面前遞。
群花爭釀中,小小黃花酢漿草,黯然失色。
重點不在花是否黯絕珍稀,而是送花之人。
夭厲接過她手中小黃花,拆下幾朵,簪進她圓髻發側,與那團白毛作伴。
他終於能碰觸到花朵,卻不傷它絲毫。
花,小小的,她臉蛋也小小的,黃花襯黑髮,明亮耀眼,加上微紅雙腮,煞是好看。
幾名姑娘見狀,全識趣地走了。
人家已心有所屬,收了花,簪了發,在女娘城只差一步便成為夫妻,還爭什麼呢?
城裡女子颯爽豪邁,不拘小節,本從一開始也是打趣多過認真,見人家長相俊俏,全城男子沒人拼得過,調戲調戲,說不準運氣好,被接走了花,也算賺到,沒有亦無妨。
「師尊,我頭暈……」翎花酒勁發作,眼前人事物都在旋轉。
他將她按枕於自己肩上,讓她舒適躺躺,也沒忘了見筵席出菜時,替她夾幾口餵。
喝醉的翎花很乖巧,直傻笑,不鬧事,酒品不錯,餵肉吃肉、夾菜吃菜,吃到不愛的,皺起一對細眉兒,還是硬生生嚼嚼嚥下,可愛得讓人心頭髮軟,又忍不住泛甜。
可並非每個人酒品皆好,身後不遠的座位,正傳來另一對醉酒爭執聲,音量毫不收斂--
男人說「你、你怎能睡完就不負責呀……」語調如泣悲涼,一字哀怨過一字。
女人說「睡完又怎麼了?!玩玩而已,誰認真誰蠢!我還不想被束縛,想多玩兩年呢!你再這麼爺爹(=婆媽),當心我揍你!」狼心狗肺的基本說辭。男人又說「可你不娶,我怎麼辦?我的清白……我怎麼做人?!」聲音像咬著絹子含糊。
女人撂狠話「羅嗦!」起身走人,男人淚眼婆娑追上去,酒後鬧劇草草結束。
夭厲剝了尾蝦,遞至翎花唇邊,她張嘴咬下,嚼呀嚼,口中念念有詞,腦袋瓜在他肩上直蹭動,領悟人生大道理「……睡過了,一定要負責的嘛……」
嘴裡繼續嗯呀嗯呀的,臉上神情困惑極了,像有著天大難題待思考,可腦子就是直發熱,害她沒辦法好好想明白,迷茫地喃喃「可是……為什麼你都不讓我睡……連住客棧,也分、兩間……因、因為我變回翎花……不再是漂、漂亮的朝露……所以……不想要我嗎……」
她的呢語,和著酒香,在他耳邊輕飄飄地,委屈得像要哭出來一樣。
「沒的事,別胡思亂想。」他輕拍她的頰,安撫道。
「那……我們以後再睡……」她一副和他約好了的口吻,就差沒要求勾勾小指頭。
他不知該不該爽快應她「哦,好呀,以後再睡」,於是靜靜不答。
領花仰頭,沖他露出一個咧咧甜笑,豪氣拍拍他胸口「師尊你放心,我睡完了,一定給你負責……一定一定……」
油膩膩的唇,就印上來了。
這個吻,什麼滋味都有,酒的香,蝦的鮮,上一道醋溜魚片的酸,還有,她中途嘗了顆喜糖的甜。
偏偏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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