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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相愛的光芒，總是那麼不可忽視。

第四章(3)

他們回到家裡，程杉借著酒氣歪倒在沙發上。

她宣佈：&ldo;程見溪，我喝醉了。&rdo;

程見溪是知道她的酒量的，所以他一定知道她是在裝醉。往常這個時候，程見溪總要聽她一番胡攪蠻纏，然後戳穿她。

可是葉臻並不知道。

他半蹲在沙發邊，伸出手，手指貼在她發燙的臉頰上。

&ldo;難受嗎。&rdo;

難得有程見溪的互動，千載難逢的機會誰放過誰就是傻子。

程杉閉著眼睛，含混不清地哼唧了幾聲。

&ldo;要不要喝一點水?&rdo;

&ldo;不要。&rdo;

&ldo;能自己走路嗎?&rdo;

&ldo;不能。&rdo;

葉臻奇怪地自言自語：&ldo;剛剛怎麼就能自己走回來了。&rdo;

程杉憋著笑，嘀咕著給他提示：&ldo;讓我吹吹冷風，會清醒一點。&rdo;

吹冷風回頭又要受涼。

葉臻說：&ldo;不行，你還是迷糊著吧。&rdo;

程杉：&ldo;……&rdo;

這個，劇情好像跟想像中不太一樣?

既然這樣‐‐

程杉吸吸鼻子，說：&ldo;我要去洗澡。&rdo;

葉臻：&ldo;不行，你這個狀態，回頭淹死在浴缸裡。&rdo;

程杉說：&ldo;那你幫我洗。&rdo;

葉臻：&ldo;不行……你這個小流氓。&rdo;

&ldo;你才小流氓，你全小區都小流氓!&rdo;

程杉一咧嘴要哭，堅持道：&ldo;我今天不洗澡我就會臭死。我要是臭死，明天隔壁家的狗就聞到味道來門口叫了。然後就會有人報警，把你抓進監獄，說你非法阻止他人洗澡。&rdo;

葉臻：&ldo;非法拘禁我聽過，非法阻止他人洗澡是哪一齣?&rdo;

程杉認真道：&ldo;新出臺的附加條例，你多久不看新聞了?&rdo;

葉臻終於看出端倪來。

他說：&ldo;那就只好讓警察把我拘留了，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律師，特別擅長這類案件。這個案子他要是打贏了，在他們圈子裡肯定是個針對附加條例的經典案例。&rdo;

程杉語塞，想不出後招來。一時大怒，一下子撲在葉臻身上。

&ldo;程見溪我跟你拼了!&rdo;

葉臻被她撲倒在地毯上，凝視著她的那雙眼睛明亮又溫柔，裡頭閃爍著程杉看不懂的光彩。

程杉愣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說：&ldo;你怎麼這麼好看啊。&rdo;

葉臻從小到大被誇過無數次，頭一回被人以這樣的姿勢騎著，直白而熱烈地誇出這麼一句。

&ldo;你臉紅了。&rdo;程杉又說，&ldo;你怎麼會臉紅?&rdo;

她深受誘惑，俯身親吻他臉上隱約的紅暈，然後在他耳邊小聲說：&ldo;有一點燙。&rdo;

葉臻明確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和太陽穴突突地跳動，除了感謝定製的長褲沒彈性，葉臻在這個當口，實在難做他想。

他艱難地開口：&ldo;小杉。&rdo;

程杉說：&ldo;我想親你。&rdo;

難道你剛剛沒有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