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眼看雙方相距已不過兩丈多的距離,陳玄丘正想一腳踢開何善光,拔劍沖向王壇主,先結果了他的性命,再慢慢消遣那個穆長老,卻聽王壇主一聲獰笑,右手一揚,刷刷刷刷,四具銅屍便自空而落,直挺挺地站在地上,正把他困在中間。
穆長老同時祭出了一枚五陰神雷,烏溜溜的似一顆西瓜大小,懸停在陳玄丘的頭頂上方三丈處,蓄勢待發。
何善光一見,嚇得怪叫一聲,抱著腦袋就從四名直挺挺的銅甲屍中間逃了出去,那四具銅甲屍竟未向他發起攻擊。
陳玄丘心裡打了一個突兒,他沒想到這王壇主手裡竟然有傳說中的蓄物法寶「納戒」,而且他竟藏了四具銅屍在納戒內,方才救火時只喊別人調出自己所煉的銅甲屍,他自己的卻始終未動。
陳玄丘更沒想到這二人居然早就發現了他,那穆長老可沒掌握瞬發的法術,可現在這枚五陰神雷說出就出,顯然是剛剛遠遠見他出現時,穆司就已開始默唸咒訣了。
王壇主獰笑道:「你自以為機警,當老夫是吃乾飯的麼?老夫派人出去傳訊,就是為了給你機會混進來啊小賊,你幾乎毀了我整個分壇,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對我鬼王宗下此毒手?」
陳玄丘淡淡一笑:「我叫陳玄丘!青萍人氏。」
陳玄丘說著,暗自反省,縱是千般謹慎,只一朝大意,就難免要前功盡棄。
我初時動手如獅子搏兔,不論敵人強弱,必全力以赴,所以勢如破竹。可我連番得手後不免志得意滿,放鬆了警惕,小覷了敵人,結果就落入了人家的圈套。以後須得汲取教訓,萬萬不可再犯這等錯誤。
王東見他沉默不語,獰笑道:「你不說?老夫有得是搜魂手段,待我取你性命,拘你元神,再慢慢拷問。我保證,你祖宗八代狗屁倒灶的事兒,你都肯乖乖告訴老夫。」
陳玄丘道:「我為何而來,姓穆的知道。」
王東一聽,霍然看向穆司,心道:「竟然是你的仇家?你從哪兒招惹來這麼可怕的一個敵人,頃刻間就毀了我苦心經營多年的基業?」
穆司一聽就毛了,大叫道:「放屁,老子根本不認識你,何時與你結過仇?」
陳玄丘道:「就在昨夜,你路過冀州城裡蘇家老宅時,可記得那裡有一位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小姑娘?」
穆司詫異地道:「昨夜……」
穆斯突然明白過來,訝然道:「老夫想起來了,那小姑娘與你有何干係?」
陳玄丘道:「她是一個苦命人,本要被人拿去殉葬死去的主人,是我救下了她,收為侍女。結果卻被你們外六壇的人擄走。」
穆斯渾身哆嗦起來,不敢置信地叫道:「就……就為了一個不值一文的卑賤奴婢,你這天殺的,竟然……竟然就與我鬼王宗作對,殺了我宗這許多長老和弟子?」
陳玄丘沉聲道:「你們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全綁在一起,也比不上你眼中那個卑賤的不值一文的小奴婢。」
「瘋了,瘋了,你簡直是瘋了。」王壇主要氣瘋了,他還當是什麼血海深仇,結果就是為了一個奴婢?
王壇主血貫瞳仁,怒吼道:「該死的,你去死吧。」
陳玄丘冷笑道:「這正是我要說的。」一語既了,一張皺巴巴的,硃砂繪就的符籙已被陳玄丘拋到空中:「盪魔伏邪,真武靈應。神兵火急急如律令,敕!」
陳玄丘覺得他的師門應該是真武大帝在人間的道統延續,又或者與真武大帝遺留人家的道統有著密切的關係,因為兩位師姐塞給他的所有符籙,都是「真武靈應」。
他沒有用上次使用過的那種召雷咒,那雷威力太大,響應速度太慢,而且屬於大範圍無差別全覆蓋式攻擊,縱然劈得死那四具銅甲屍,他也要一起完蛋,所以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