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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密碼,我陪你住一個月。」
什麼意思?皮皮怒了,霍然抬頭:「祭司大人這是在犧牲色相嗎?」
「皮皮,我是在請你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還給我。」
「如果那是你的東西你應該記得密碼啊。」
「我不記得了。」
「那就一切按規矩辦。你把下一任祭司請過來,我當面告訴他。」皮皮說,「你以前吩咐過,這個密碼只能交給狐族下一任的祭司——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就是那天在房頂上跟金鸐說話的人,名字好象叫關鶡——對吧?」
賀蘭觿沒有接話,將她一把推開:「也就是說你怎麼也不肯告訴我囉?」
「是的。」
「啪!」祭司大人毫不客氣地抽了皮皮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皮皮捂住臉,倒吸一口涼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啪!」又是一掌,打得皮皮金星亂冒。皮皮懵了,一下子呆住——
「皮皮,你想我再打下去,一直打到你腦震盪嗎?」祭司大人冷笑。
「祭司大人,不要企圖惹怒我,」皮皮從口袋裡掏出那枚小小的圓鏡,手掌在他面前攤開,「你要再敢打下去,我就讓你在我面前消失。」
「你還有一個鏡子?」賀蘭觿不動聲色。
「燕王墓裡的照石,」皮皮哼了一聲,「也叫『照妖鏡』。想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子嗎?」
賀蘭觿不在乎地笑了:「想。只怕你不敢開啟。」
「我敢。」
「請。」
祭司大人還真就跟皮皮叫上板了!賀蘭觿毫不退縮,怡然抱臂,心神氣爽地坐著,嘴角微微上揚,彷彿饒有興味地要看一場好戲。
皮皮的臉變了變,熱血湧到心頭,立即有種想揭開鏡子照死他的衝動,手指掂了掂,那鏡子沉沉地,彷彿有千斤重似地。皮皮的神經緊繃著,心跳如狂,不禁大吼一聲:「你以為我真不敢?」
「你不敢。」
「我敢!我敢、我敢、我就敢!我說一二三馬上就開啟!」
「我幫你數,一,——」
「……」
「二。」
「……」
「三。」
賀蘭觿雙眉一展,示意她開啟。皮皮抓狂地看著他,手不停地抖著,心亂如麻。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像這樣欺負她的賀蘭她也不想要了,不如去死吧!可是……可是……皮皮的心越亂,攥住鏡子的手掌握得越緊,彷彿根本不聽她的話,堅決不讓她開啟似的。皮皮的呼吸越來越粗,眼淚開始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為什麼?」她嗚咽,「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
「因為你愛我。」他冷笑,「還有比這更嚴重的缺點嗎?」
皮皮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鏡子塞回了口袋,對著他垂淚。祭司大人毫不憐惜地將她拉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扔到她身上:「換上衣服去廚房幹活。從今天起,你和鍾沂一起工作。她幾點起床,你就幾點起床。好好向她學習,不許偷懶。」
他向浴室走去,彷彿剛才的一場廝鬥將他弄髒了似地:「你說得不錯,讓一個女孩給這麼多人做飯太辛苦了,你應當分擔一下。」
「門都沒有!」皮皮衝著他的背影吼道。
「砰!」浴室的門關上了,裡面傳來水聲。皮皮二話不說,衝到床頭開啟櫃子拿出一大堆蠟燭扔到床上,又從書架裡抱出一大捆書,劃開一根火柴點燃一本畫報往床上一扔。然後披上睡衣趿上拖鞋,拎著一個紫砂茶壺施施然地走到庭院正中,找到一把藤椅坐下來。
火騰地一下燒了起來,火苗躥出窗外,屋頂立即冒出了黑煙。山頂風大,片刻功夫三間正房都著了火。一個人影光著身子、滿身是水、腰